纪舜站在皇今晨身后，声音里真没听出来醉意。
“那就麻烦纪总了。”
纪舜笑了笑，没有说话，也没去纠正她的这个称呼。
路上人很少，皇今晨一个人走在前面，纪舜跟在后面。
两人谁也不说话。
走着走着，皇今晨就扬起了头，眨了好几次眼睛，却还是没能将眼泪眨回去。反而顺两鬓流了下来。
她抬手将脸上的眼泪擦掉，更多的泪水从眼里流了出来。
她不愿意在纪舜这个算不上熟人的面前流泪，可怎么都忍不住。
她的酒量其实很可以，只是因为以前杜小深说，让她不要在外面喝酒，他会担心，所以不管什么样的场合，她都滴酒不沾。
可今天，她喝酒了，喝了不少，她为他守了很多年的那个约，今晚破了。
嗓子堵得生疼，可皇今晨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任由眼泪不断流下，擦掉，再流下……
“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
皇今晨微微侧目，一包纸递了过来。
她没有接纪舜递来的纸，仿佛只要接了他的纸，他们就会牵扯不清。她不想跟任何异性有牵扯。
“一包纸而已，你就当我是一个路人，我想任何一个路人看到你一个女孩子走在路上哭泣，都会递上一包纸得吧，这个世界还是很有爱的。”
纪舜又往前递了递。
她不接，他就不放弃。
最后，还是皇今晨妥协了。
因为她的鼻涕也流出来了，总不能等着鼻涕过河吧。
“谢谢！”
一路走，一路擦，快到家的时候，一包纸用完了，皇今晨也不哭了。
不管怎么样，是纪舜送她回来的。说句感谢是应该的。
“谢谢你送我回来。”
在进小区门之前，皇今晨转身面对纪舜说。
“小事，你赶紧上去吧，洗洗早点睡，没有什么事情是睡觉解决不了的。”
纪舜单手插裤兜，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微敞的衬衫领口，露出一截精壮的皮肤。
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但是对皇今晨没用。
摆了摆手，她转身进了小区大门。
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没多久，一辆霸道停在了路边，纪舜又看了一眼皇今晨消失的方向，走向后座。
上了车，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我要皇今晨全部的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