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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用刑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孟怀恩浑身是血,他连抬一抬手都做不到,只能抬着脸看她。
“儿啊,爹爹怕是以后都护不了你了……”
孟辞哭着摇头,喉头哽咽,一句多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千万不要追究下去,听爹的……把房子和铺子都卖了,拿着钱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孟怀恩语气一顿,“只是决不能再去找沈听延了……”
“爹!爹我不去了……我哪儿也不去,你别走……”孟辞朝牢里伸长了手,想要去触碰孟怀恩。
孟怀恩看着女儿那竭尽全力的样子,也努力伸出手,爬到了木栏边。
他倚着木栏,伸手抹去了孟辞脸上的泪。
“乖儿不哭,是爹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娘……”
孟辞已哭成泪人,她摇头抓着孟怀恩的手,不愿让那只手落下去。
可惜,孟怀恩还是闭上了眼睛。
再也唤不醒。
“爹……爹——!”
她握着孟怀恩的手,直到那手完全冷却下去,她才茫茫然站起来。
好像一瞬间,她就失去了所有。
整个世界就此颠倒。
狱卒来了人,强行将她赶出牢房,只告诉她犯人尸体会运往义庄,叫她回去拿钱买棺。
孟辞擦了泪,她一路往家中走。
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哪怕是把房子给卖了,也要先将父亲的尸身收殓才行!
刚走到家门口,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听延……哥?”
她看着沈听延带来的小厮,还有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有些怔愣。
见到她,沈听延面色冷峻,他的声音中没有半分情感。
“婚书呢?”
孟辞看着沈听延那冷厉的目光,下意识按住怀中的婚书。
那是她跟沈听延之间,最后的一点念想了……
看她迟迟没有动作,沈听延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笑意。
“孟辞,你可知你父亲已经被下了大牢,如今正在牢中受苦?”沈听延冷笑,“只要你将婚书交出来,我保他无事。”
孟辞愣了,张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似的。
过了好半晌,她才木然地回过神来。
她脸上的神情悲孟,还带着几分沈听延看不明白的了然和恨意。
“我终于知道为何爹爹特意嘱咐我不要再找你……原来……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