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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
江霄陌的步伐沉稳,远处又是一声狼嗥,把牧七吓得脚下乱了节奏,紧张地扯住身边男人的衣襟。
注意到牧七的动作,江霄陌脚下迟滞片刻,侧眸扫了眼那只发着抖的手,这才缓下脚步继续向前。
进了院,牧七回头拴紧木板门,后背寒毛直立地快步往屋里跑。
进了门,热气扑面。灶上烧着火,大铁锅里正在煮着什么,味道很香,一闻就是炖着什么肉。
牧七想到刚才离家时,江霄陌并不在。
难不成,他跟着村里的猎户偷猎去了?
这可是重罪。
肉再香,肚子再饿,也不能吃!
吃了,就成了共犯。
事实证明,牧七想多了。
江霄陌炖上的是家里养的一只老母鸡,唯一的一只。
理由是,沈明月说他们一家觉得江霄陌一个男人带着孩子不容易,为了上山采些野菜给江家帮衬下,没想到从坡上摔了下来,江霄陌不愿欠着别家,于是就有了今天这杀鸡送过去的事了。
好家伙,沈明月被怼的一时半会不好上门来,就搞事情把人弄过去。
“知道你是感恩,但给你提个醒,寡妇门前是非多。”
江霄陌闻言手一顿,目光带着探究看向她,似乎有点诧异。
随后他轻轻“嗯”了一声,给修竹留下一只鸡腿半碗汤,剩下的连锅都端走,牧七眼巴巴地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摸了摸衣袋里的两枚鸡蛋。
鸡蛋是母鸡下的,四舍五入也算鸡肉吧。
明早煮鸡蛋吃!
修竹睡得香,她把修竹放到炕上,给孩子铺盖好被褥。里屋一铺土炕被竹篾分隔成了两半,地上一张木桌,两把木凳。
怪不得原主出去作,守着江霄陌不能同床共枕,也难怪。
牧七把修竹放在炕上,又把自己的被褥铺好,缩在炕角沉沉地睡着了。
夜里,她感觉伤过的脚踝发疼发痒。
鸡叫过三遍。
牧七醒来时,天刚蒙蒙亮。
她向炕头看了眼,江霄陌的被褥整齐地叠放着。
人不在。
消了肿的脚踝上有青绿色草汁的痕迹,牧七又看了眼窗外,也听不见人声。
伤得那么重不可能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