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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突然软了下来。
这世上可没有什么东西是单靠身姿或者容色可以丈量的。
这事情也不能怪他,毕竟两地风俗在此,我也只好尽快适应才行。
总归能够在迟国安家立业倒也不是坏事,至少景修模样确实是讨人喜欢,除了嘴上有些唠叨,倒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
何况我本也不是挑剔的人。
我用指腹抹去了他娇滴滴的眼泪,决心往后同他好好过日子。
四虽然我有心想要同他好好过日子,但日子其实并不像我想得那样好过。
饶是景修再想装贤良淑德的良家妇男,但到底曾是陛下最娇宠的皇子,日子一长,不免就原形毕露了。
尤其是南北差异太大,我俩每晚因为是烧炭还是置冰而闹个不休。
当然,主要是景修单方面和我争论。
我懒得同他多说,只想去书房暖和暖和。
当我前脚走出房门之时,后面总会传来景修的抽噎声。”
你就是嫌弃我对不对……今日,今日你要是胆敢踏出房门半步,就再也不要进来了!”
他哭得属实有些可怜,纵然说出来的话颇有威严,却实在吓不住我。
罢了,迟国对我恩重如山,我对他还是得多留几分宽容之心。
我扭过身,”那这样,你不放冰,我不点火,咱们各退一步。”
景修自然没再有二话。
迟国的秋日已经飘了飞雪,冷得我只能一个劲地往景修怀里钻,他虽然纤美的像一位女子,但身上却暖和得厉害,倒驱散了长夜的寒凉。
被窝里越暖,早上上朝便越发觉着艰难。
好在景修是知道怜惜我的,每日早早起床,命人在房中备上暖炭,他再服侍着我更衣洗漱,陪我用完膳之后,继而在府前目送着我去上朝。
半月下来,便是我再不习惯他的啰嗦,也屈服在他心细如发的关切当中了。
他将自己绣的香囊悬在我的腰上,瞧着那细致的手艺,倒是比我还要厉害几分。
景修轻哼一声,”既然怕冷,下了朝便早些回来,不要和那些狐朋狗友厮混。”
我低声应道,”知道了,你再去睡个回笼觉吧,回头我去东街给你买烤梨。”
他用唇角贴贴我的唇瓣,欢天喜地将我送出了府。
我触碰了他残留在我唇边的温热,只觉着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