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却轻轻笑了起来，眉眼间不乏赞赏之色。
“俗话说，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既然程佑昌自己没有一个当爹的样，那她反击又怎么了？”
“再说，程家小五名下的股份和产权，都是她母亲病逝前留给她的，不管怎么处置那都是她的自由。”
陆时川这番言论，听得纪开诚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向来杀伐果断的暴君五爷，最是不近人情，竟也有如此护短的时候？
“爷……”
纪开诚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问：“您该不会真的……”喜欢两个字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包厢的门就被敲了两下。
门外，侍应生的声音传了进来：“五爷，您的客人来了，方便进来吗？”
“进。”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侍应生推开门，然后恭敬对着身后的程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小姐，您里面请。”
“谢谢。”
程晞进去后，陆时川才开始点菜。他将菜单推到程晞面前，问：“要吃点什么？”
程晞看了眼菜单，上面的每道菜都有别具一格的名字，光是图片看着就叫人垂涎欲滴。同样的，价格也十足昂贵。
程晞倒也不扭捏，点了几道自己喜欢吃的，又照顾着陆时川这个病秧子气虚体弱，于是顺手还给他来了份十全大补汤。
当这份十全大补汤被端上来的时候，陆时川眼角一抽，表情都有瞬间的凝滞。
“噗嗤。”纪开诚迅速背过身去，憋笑憋得肩膀不断耸动。
陆时川问：“这道汤，你是特地给我点的？”
“嗯。”程晞缓缓道：“这道药膳，对体弱者有一定的疗效。”
十全大补汤，需选鲜料加入十味中药，五味小料，五味调料，细火炖制而成，是药与料理的结合，对他身体有益。
“这样啊。”陆时川忽然轻轻笑了起来，然后意味深长道：“那就……谢谢五小姐关心。”
“不客气。”
等吃完这顿饭后，程晞先一步把单结了。
“你帮了我这么多次，于情于理，这顿都该我请。”
就刚刚吃饭途中，山海居那笔卖别墅的钱款已经到账，所以……她现在有这个底气可以肆意挥霍了。
陆时川挑挑眉，在程晞波澜不惊的态度下，他朝她逼近一步，然后缓缓问道：“你是在跟我……划清界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