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那枝素玉簪的一丝半点踪影。
那支簪……
那支簪原本就是属于虞姬的陪嫁之物。
原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是不会属于自己。
姜玉姬将心中隐隐的一份失落掩埋在了心底,面上依旧淡然一笑,“原是我唐突了,忘了时辰。”
灵珠摆了晚膳,却在房内不曾见到姜玉姬,一路打听着急急地寻了来,此刻就在身后小声地嗫嚅了句,言语间带着隐隐的一丝怯意,“夫人……”
姜玉姬转头看了灵珠一眼,对着侍卫云微微颔首,“多有打扰。”
“夫人言重了,云的职责便是护偌殿下和整个王府的安危,身担重责,不敢有所疏漏,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夫人见谅。”侍卫云再次微微躬了身,揖了拳。
“夫人恕罪,管事一早确实派人前来通传过,是婢子忙着清拣菽粟,一时忘了,好像是说宫中莲夫人有了喜,陛下设了筵,大筵群臣,要举宫同贺,”灵珠匆匆绕过姜玉姬,仓惶地跪下,便伏地不起。
“灵珠!休要胡言乱语!”
灵珠的话音刚落,姜玉姬尚不及开口言语,身后已然传来侍卫云略带严厉的呵斥声。
子婴此刻就坐在咸阳王宫的玉堂殿里,唇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看着满满一殿的文武众臣在郎中令赵高的示意下,频频举杯向高坐在金椅上、搂了圣宠正浓的莲夫人在怀的胡亥敬着酒。
胡亥已然带着三分薄淡的醉意,一手扬着手中的白玉酒樽,任杯中酒扬扬洒洒地落在自己的衣袍上,一手轻落在莲夫人的小腹之上,朗朗大笑,“孤心意已决,莲夫人若来日给孤诞育下龙子,孤便封他做太子,与孤共享大秦万年基业!”
相向而座的诸臣们彼此面面相觑了一番,便在瞬间先后皆起了身,持了酒盏在手,躬身行礼,高呼万岁,子婴也随着缓缓起身,与众臣共饮了一杯,将将落了座,便见丞相赵高从自己的席位上起了身,端着杯盏摇摇晃晃地来到席位前,深深一揖礼,“公孙殿下安好!臣尚不曾贺殿下新婚之喜。”
明明一句祝福的话语,却暗藏一抹掩饰不住的小人得志的猖狂与傲然。
子婴唇角依旧漾着一份不变的笑意,缓缓提壶替自己斟了酒,抬眉看向赵高,“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