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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伤天害理的事,村里人为何要不待见她?”
金宝琢磨片刻,为难地道:“这种事我也说不清,只听我娘她们说给人做小妾已经够丢人的了,被赶出府来的小妾简直比楼子里的姑娘还下贱。”
榴花听到此处,不禁同情起隔壁那对母子来。
小妾是封建社会的牺牲品,很多女子并非自愿,陶衡陵的娘被卖去当丫环,那之后的事情便不是她自己能做得了主的,况陶衡陵又何过之有?
二人又坐了一阵,细雨终于洒落下来,衣衫染上湿意,不得不各自归家。
榴花进得院中,特意听了一下隔壁的响动,无声无息。
陶有贵在廊檐下用棕叶给宝贝疙瘩陶天宝编东西玩,细长柔韧的棕叶在他手里穿来折去,很快就成了一个有趣的小玩具。
陶天宝兴奋得直嚷嚷。
榴花没去打扰那父子俩,径自回自己的小屋。
陶有贵见闺女回来拉着脸不搭理他,感觉失了威严,心里有些不舒坦。
晚饭时,榴花留心观察曹氏的脸色,云散雨霁。她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是心大呢,还是缺心眼。
牛毛细雨下了一夜,次日天明才停。
轻雨初歇,满目洁净的天青色,远处群山云雾缭绕,恍如人间仙境。
早饭过后,陶有贵和曹氏下地种红薯去了,昨日之事有如水流无声,风过无痕。
陶天宝一向是饭饱出门,饭时才归。
榴花打扫完几间屋子在院里喂鸡,曹氏前几日新孵出来一窝小鸡,经过数日关养,已经能放出来活动了。
看着一群嫩黄色的小球球在面前滚来滚去,少女的眼波软得如同地上被雨水沁透的春泥。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
榴花端着食碗正欲回屋,隔壁院里突然传出一阵朗朗读书声。
学堂逢十休沐,今日刚好月底,是书生在家与娘亲相聚的日子。
榴花静静听了会,走到院墙边,轻轻踮起脚跟往隔壁院里偷望。
院墙跟她的头顶齐平,使劲踮了几次后,院里的情形没看清,反倒把自己累的够呛。
榴花没有放弃,进屋搬条凳子放在墙边,踩上去,眼前一片姹紫嫣红。
两家虽只隔一道土墙,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