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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之重之地说要给他一个家。
她喜欢白宴喜欢地人尽皆知。
可白宴对她的喜欢,却只有年少懵懂时,那流光一瞬。
景璃仔细地想了想,自从她十四岁被赶出景家后,这三年间就没怎么见过白宴了。
直到她被张家老头逼着做妾的这一天,白宴来了。
景璃以为他是来救自己的,欣喜若狂,以为所有的苦难都到头了。
可事实恰恰相反。
少年依旧锦衣玉貌,却不再近前,只站在门外,清冷疏离地对她说:“景璃,我来退婚。”
对那时的景璃来说,天塌地陷不过如此。
她疯了一样抓着白宴的衣领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白宴用极其陌生的眼神看着她,嗓音冷淡道:“我对你没有半分情意,这辈子都不会娶你。”
十七岁的景璃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年少时倾心相对的人能那样绝情。
所以死都不肯答应退婚,白家送银票她当初就撕,送东西她全砸得稀巴烂,因为同这厮在退婚时闹得太难看,以至于数日后白家被人血洗满门,永安县令以“景璃对白宴因爱生恨,反目成仇,作案动机明确”为由,直接就派人把她捉拿入狱,判了死罪。
景文山为了替她翻案,到处奔走,稀里糊涂地就送了命。
若非奉旨南巡的皇长子恰巧路过永安城保下了景璃的性命,她也得含冤而死。
如此深仇大恨,怎能不恨白宴?
而如今重活一世,惨剧尚未酿成,景璃现在看到白宴,只想痛痛快快地同这人退婚。
绝不能再和白家有半点瓜葛,让父亲白白送命了。
景璃暗暗下了决心,正琢磨着这婚要怎么退才能给彼此都留点脸。
边上的景文山还以为来了救兵,喜滋滋地迎了上去,“白公子,你来得正好。你快同他们说说,你跟我家阿璃是真的有婚约的。”
这话一出,门前众人都看向了白宴。
白宴面色如常,淡淡开口应道:“确有此事。”
景璃闻言看向他,凤眸微眯。
“我就说我家阿璃同白公子从前那样要好,白公子肯定会来娶她的!”景文山激动得脸色涨红,又不能在外人表现得太急着嫁女儿,免得她以后被婆家轻看了。
景文山整了整衣襟袖子,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