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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嗨了一声,“有钱了什么都好说!”
我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我家祖上是大户,到了我这代,不知道因为什么,逐渐没落。
我那个家里,一穷二白,只剩下三间大瓦房,冷锅冷灶。
回去也没什么劲。
“行,但我得回去拿点东西。”
祖父祖母留给我的东西,我得带上。
“行,那这俩东西,我俩先分了,一人带一件,保险!这破地方,老子是真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我其实能理解虎子。
现在改革了,万元户开始吃香了。
虎子的父母平反了,分了BJ好几套房子,他的哥哥姐姐做了老师,生活别提多好了。
就偏偏虎子自己,想贫农转回城镇,难于上青天。
为了块八毛的工钱,在这里卖命。
“行,咱俩抓阄。”
我说完,随手虎子就拿起了两个石子,一大一小。
大的是牌子,小的是簪子。
我抽到了大的。
金牌。
虎子从挎包里把牌子拿出来递给了我。
这金牌大概四公分宽,七公分长,上面有看不懂的文字。
虎子说:“好像是契丹文,这东西八成是辽代的。千万别当金子就这么卖了,这是文物。”
我点点头,把牌子在袖子上蹭了蹭之后,塞到了大衣里面的口袋里。
我们俩回了营地,第二天就找了借口,跟队长提了请辞。
现在管的没那么严,不想干了,随时可以走。
队长本来也不喜欢我俩这刺头,痛痛快快就批了。
我和虎子离开了大龙沟,暂时分道扬镳。
我回了家,看着破败的房子,一时间有点感慨。
也没有什么好带的。
家里最贵重的东西就是一把梳子,祖母出嫁时的新褥子。
再就是祖父留下的那本《入地眼》。
里面讲了很多风水玄学。
我也看不懂,打小就当图画书看。
现在呢,就是个念想。
我把那块金牌缝到了自己的裤衩子上,带上了行李,开启了我的北上之旅。
浑身上下只带了两块钱,火车足足坐了两天,最后的两顿,我断了粮,生扛着。
想着一会见了虎子就好了。
车上有个女老师人还不错,给了我块饼子。
还把我带出了BJ站,她坐上了去天津的面包车走了,我就站在出站口等虎子。
人山人海中,就是没看到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