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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已长大成人,江铁蛋却成了村里唯一的孩子。
江上村人得了一种长不大,好像也老不死的病。在外人看来,似乎这就是数千年来老祖宗们追求的长生不老。但我知道,这是一种病。
怀着给村里人治病的志向,我学了医。但阴差阳错下,我却从事了法医这个职业。
现在,我发现之前对村里人病状的推测是错误的。这病不是长生,也不会老不死,因为,我爷爷病危了。
一路无话,在江百林的陪同下,我回到了祖宅。在我定居省城后,祖宅里就只剩下了我爷爷。
“左儿……是左儿吗?”爷爷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让我一听便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屋里。从他的声音中,我听出了无比的虚弱。
“爷!咋了!?”一进屋,看到爷爷躺在炕上动弹不得,而他的气色也让我的心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个词:弥留。
“左儿……爷爷病了……”见到我焦急的样子,爷爷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他挣扎着坐起来,指向屋里的祠龛向我说道,“把笔拿来……”
爷爷所指的这支笔,从小我便印象深刻。寻常毛笔只有小指粗细,但这支毛笔却壮如儿臂,而且那笔毛也不似狼毫,根根透明却又透着红光。
这是一支永远被爷爷供起来的毛笔,似乎打我记事起,便没见他用过。
今天,爷爷竟然要用这个根毛笔,这不得不让我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脱……脱下衣服……”颤巍巍的拿着笔,爷爷气若游丝的说道。
“脱衣服?”我不明白爷爷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站好……忍着点!”说完,爷爷一改之前的虚弱,仿佛又找回了以前硬朗的身子骨。看着爷爷的执笔之手在我胸前稳稳的描上了第一笔,我的心里明白,这是回光返照。
第一笔,我便感到仿佛有一柄小刀在割开我的肌肤!惊讶中我低下头,却发现除了笔尖所描出的一道红线外,又哪里有什么伤口?
“爷,您这是……?”
面对我的疑问,爷爷摆摆手让我住嘴。只听他说道:“左儿,时间不多了。你爹没挑起来的担子,今儿得交给你了。”
爷爷一边说,一边在我胸前描着。由于没有镜子,我不知道爷爷在我胸前描了什么,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