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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好,我来上绳索。”
昏头的朱乙贵,恍惚地感受到一根绳索套住脖子。
一个胆寒想法浮现!
要杀人灭口?
“不......”
朱乙贵不甘的怒吼,却如鲠在喉,无声响传出。
恰在此时。
一声怒吼炸响,“住手!”
只听铮的一声,似飞刀掠过。
头顶的绳索忽然断开。
整个人重重地落在草堆里,大口呼吸空气。
强打精神,朱乙贵瞥了一眼。
牢房的大门外,站着两人。
一个身披黑袍带着斗笠,一个面容冷酷身材瘦削。
方才说话的正是后者,他不认识。
但应是得救了!
“是八爷爷吗?”
朱乙贵发出最后的疑问,再也扛不住肉体的剧痛,而陷入了昏迷之中。
秦淮河畔,排房小院。
朱元璋心如刀绞地看着,伤痕累累地躺在床上朱乙贵。
衣衫满是血迹,浑身皮开肉绽。
而神医叶一陀更是一脸凝重地行针封住血口,诊脉判断伤情。
良久。
叶一陀松了一口气,恭敬地转身看向虎威犹在的朱元璋。
“老爷请安心,心腑未损,筋脉无碍。”
“但是外伤多,失血很严重,需要用补药滋养,我去开药。”
闻言,朱元璋脸色稍霁,点点头。
“宋忠,你跟着叶神医,拿方子去抓药。”
宋忠领命,跟着叶一陀退去。
房内的气氛。
压抑而冰冷。
朱元璋扑簌簌滑落心疼的泪珠。
寒冷至极的语气响起,他慢慢地站起身。
“蒋瓛,这特娘到底是谁下的狠手?”
已经褪去黑袍斗笠的蒋瓛,跪在地上欲言又止。
“咱特娘的问你话呢!”
朱元璋暴怒地朝他踹了一脚。
“回......回陛下,燕王殿下和两名酷吏,都动手了。”
“臣......臣去的时候,还差点儿被燕王殿下的人撞破身份。”
“是那位道衍方丈,送金元宝给两名酷吏,要他们把小殿下弄成不堪其辱,上吊自杀。”
蒋瓛几句话说完,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
这件事牵扯巨大。
一个是最像陛下的燕王朱棣。
另一个却是陛下失散多年的亲孙朱允煌。
两个主子之间的仇恨倾轧。
蒋瓛感觉自己能够把事情说完,基本用尽了所有的胆魄。
闻言,朱元璋陷入了沉默。
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