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那么有用。
日子走到六月十五，沈明珊的生辰。
后宫张灯结彩，竟比节日还要热闹。
生辰宴上，沈画芷全程都十分沉默。
景煜看她如此‘乖顺’，心中不免舒服了几分。
“嘭——！”
一束束焰火骤然升入空中绽放，瞬间照亮了这个夜空。
席间一片惊呼。
沈画芷抬眼看了一瞬，蓦然想到了从前。
和景煜大婚后的第一年生辰，他同样给她放了满城的焰火。
彼时，景煜还向她承诺：“往后每年生辰，都陪你这样过。”
想及此，沈画芷嘴角蓦然扯出点苦涩的笑意，往日承诺如那焰火一般转瞬即逝，只有自己把它当了真……
沈画芷垂下了眼，默默起身离开。
次日，后宫又回到了一片肃静。
沈画芷一个人出了永宁宫，没让任何人跟着。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后宫位置最高的望玉楼。
站在楼内望着远处，沈画芷心底一片空寂。
今天是她的生辰，可却没有一个人记得……
“此处虽高，但也是看不见宫墙之外的。”一道清冽男声突然响起。
沈画芷一怔，从声线认出是凌之霄。
她神色未变，喃喃开口：“宫墙外面……是怎样的？”
她自小在沈府长大，整日学习琴棋书画，几乎没出去过。
而从沈府到王府，再到皇宫，于她而言，不过是换了个一个又一个笼子。
凌之霄紧盯着沈画芷脸上神情，沉声开口。
“宫墙外面到处都是危险，尤其是对于贵妃娘娘这样的绝色来说。”
冷淡一句话，叫沈画芷猝然清醒。
她转头移开视线，开口道：“本宫不过是随意走到此处，现在要回去了。”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娘娘，您有东西掉了。”凌之霄叫住沈画芷。
沈画芷下意识脚步一顿，回身看去。
岂料视线被一袭黑羽披风占据，鼻尖也嗅到一丝沉木香。
沈画芷吓了一跳，她从没有和第二个男子如此亲近过，即便凌之霄是个太监。
她蓦的攥紧了手，促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簪进发间。
凌之霄嘴角噙笑，后退一步：“娘娘现在可以走了。”
沈画芷猛地回神，神色有些慌乱。
匆忙丢下一句“多谢”，便疾步离开了望玉楼。
回到永宁宫，沈画芷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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