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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话来。
楚武又道:“我还查到,那日蛮夷一战是七公主出的手,此事国师也早已知晓。”
这话一落,窗外顿时雷声响彻,大雨倾盆。
淅淅沥沥的雨声如同闷鼓一下下敲击在温辞的心头。
她身心微晃,用里抓住身边的桌角,声音低沉:“你该走了。”
如今温家成为众矢之的,她不想再有人因她受苦。
楚武心里虽然有些担忧,但也知道不可多待。
“今晚我就要启程镇守幽都城,还望将军保重。”
离开前,他看着温辞,掷地有声地说:“只要将军有令,楚武愿为将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即使到如今,他也从未忘记自己曾是温辞的手下。
温辞喉头哽了哽,忍住了鼻酸:“谢谢。”
目送楚武离开后,她转身走进祠堂。
自温府败落后,祠堂再无人清扫,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
温家列祖列宗的祖牌也散落一地。
温辞将祖牌一个一个放回原位,目光落在了崭新竖起的三个牌位。
她直直跪下,狠狠磕了三个头。
自小到大,她以身为温家儿女为豪,一直觉得自己从不输少年郎。
纵然后来爹娘相继离世,哥哥重伤难愈,她也甘愿像男子般背负起温家的重担。
昔日战场上身负重伤时,她没哭,被桑越诬陷时,她没哭,亲眼目睹兄长头颅悬挂城墙,她也没哭。
可当得知一切皆是由她而起,只因桑越的一卦,就害得整个温家毁于一旦。
这一刻,温辞再也止不住眼中的泪水。
她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呜咽声萦绕整个祠堂。
不知多久,温辞才恍惚站起,从祠堂走了出去。
国师府。
桑越看着雨中走来的温辞,以及她手中对准了自己喉咙的长剑,清冷的眸光中有片刻愣怔。
“这是你第一次用剑对着我。”
雨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温辞缓缓启唇:“国师,我有一事困惑,望你为我解答。”
这是桑越第一次听到温辞如此严肃的语气,心中大概有了结果:“问。”
“听闻当年你曾算过一挂,说我身上有亡国之兆,将来恐有策反王朝之势,这话可是真的?”
桑越静静望着她,声音冷凝:“是。”
温辞握剑的手不由得一紧,又问:“那你有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