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看着他又笑又哭，忍了忍后，才朝他伸手。
小宝擦着眼泪，把又红又肿沾着泪水的手，放在司瑶脏污的手中。
司瑶握住小宝的手，努力挤出一点笑，努力让自己说话声音温柔，“小宝，以后我来照顾你！”
“……”
小宝先是一愣，随后扑到司瑶怀中，哇哇大哭，“娘，娘……”
一声一声娘，喊的司瑶心口绞痛。
司瑶听着心里越发难受。
堵的慌，同时还忍不住眼酸。
伸手拍着小宝的背，“没事了，没事了，以后有我在！”
玄澈蜷缩在角落，他不知道自己还要这般堕落到什么时候？要靠一个孩子乞讨吊着他的命到何时？他就是心灰意冷，什么都不想做，不想动弹。
也不想自寻短见，就这么耗费生命，最后伤口恶化，死在这破庙之中。
曾经的风光、尊荣，都将随着他的死，烟消云散。
小宝第一声哭喊传来的时候，玄澈抿了抿唇，第二声、第三声，他再也不能冷静，起身慢慢朝破庙门口走去。
直到看见冰天雪地中，司瑶坐在雪地上，抱着小宝尴尬、僵硬又不熟悉的拍着他的背安慰。
便是隔着一些距离，大雪纷飞中，他都能感觉到，女人对小宝的爱，不熟悉甚至很陌生，但她并不吝啬给予。
玄澈脚步一顿，扶着墙壁的手慢慢握拳，抿了抿唇后转身回了破庙。
那个女人，疯疯癫癫的时候，对孩子不管不顾，可一旦病好，却能对小宝温柔呵护。那份母爱，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躺在角落，玄澈不知道脑子里想些什么，亦或者什么都有，乱乱糟糟，整个人又跟往日一般，昏昏沉沉，消极度日。
司瑶等小宝哭了好一会，才轻轻的捧起他的小脸，十分僵硬的给他擦泪。
“娘，我是高兴！”小宝连忙说道。
怕司瑶不信，连忙去擦眼泪，还努力冲司瑶笑。
司瑶瞧着都于心不忍。
“我信你的！”
小宝闻言才安心的笑了起来。
司瑶让他扶自己起身，又让他背过去，离自己稍微远一些，才哆嗦着脱掉裤子方便。
等方便好，拄着木棍慢慢的走到小宝身后，小宝立即回头，看着她露出欢喜又乖巧的笑，“娘！”
扶着她慢慢的朝破庙走。
司瑶心中那股子疼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