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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算是逃跑成功了,良心上又如何能心安啊?”颜丰叹息道。
颜汐凝听了他的话一愣,碗从手中滑落,颜丰手疾眼快地接住,担忧道:“丫头,吓着你了?”
“怪不得。”颜汐凝喃喃道,怪不得三年前那些人明知去洛阳修行宫是九死一生,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原来竟是这样吗?连坐,真是好残忍的律法,好狠心的皇帝。
“爹,既然没办法逃跑,那你答应我,上了战场保命要紧,不要冲锋陷阵,不要想着立功,哪怕当逃兵,哪怕手足皆残,也要留住Xing命回来。”颜汐凝握住颜丰的手,一双眼睛认真地望着他。
颜丰拍拍汐凝的手,笑着说道:“我知道的,一定平安回来见你,我还要看着女儿出嫁呢。”说道此处,忽然想到什么,对颜汐凝道:“丫头,将你脖子上带的银锁拿出来,为父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颜汐凝看颜丰凝重的样子,慌忙将颈间戴的银锁取下,那是她从小就带着的,那锁上刻着奇怪的花纹,上面刻着汐凝的名字。
颜丰接过汐凝递过来的锁,摸了摸上面的字,缓缓说道:“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四岁时见到我的样子。”
颜丰的话如晴天霹雳在颜汐凝耳中响起,她在这个身体八岁的时候来到这里,从后来的相处中她感觉到自己和他不是亲身父女的关系,可八岁以前的事情,她确实什么也不知道,若不是今天颜丰说起,她都不知道他是在这个身体四岁时捡到她的。
颜丰看她呆住的样子,无奈地笑笑:“你八岁那年发了高烧,醒来整个人话都不会说了,他们都说你烧傻了,我却是不信的,我的女儿聪明伶俐,怎么会变成傻子呢,瞧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只是以前的事,怕你是真记不起来了。”颜丰记得他捡到颜汐凝时,她身上就这么一个银锁,救醒她后,她总是一个人沉默的,他问一句她才答一句,可是说起亲生父母,她便沉默了下来,她记得那时她对他说:“以后你做我爹好不好,我没有父母了。”那个神情,根本不像一个四岁的孩童,她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八岁那年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好不容活过来却像和之前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