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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究竟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终于在深宫之中的皇帝也听闻此事,无奈之余,只好将两人宣入皇宫。
顾谕立在宫门前,冷眼看着那个由丫鬟搀扶着下马车的女子。
不料江凝晚下马车后,连眼神都没有往这边撇,径直朝宫内走去。
他心中恼怒,几步追上前,与江凝晚并肩而行,嘴上冷笑:“呵。”
江凝晚身姿挺拔,目不斜视,当真是一点眼神都不舍得施舍给顾谕。
两人很快就一同来到御书房前。
“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在上手处的皇帝,垂眼看向在下方的一对男女,声音不变,喜怒不明的淡淡开口:“平身罢。”
待到两人都直起身,恭敬站好之时,皇帝犀利而威严的眸子扫向江凝晚,眉梢微微一挑。
“听说丞相府江小姐前些日在京兆府门口,击鼓鸣冤状告世子顾谕草菅人命,可有此事?”
皇帝的面容肃穆,嘴上说着,视线转向站在另一边的顾谕。
话虽然是疑问,但声线平缓不见起伏,仿佛一切尽在意料之中。
江凝晚走上前几步,微微福身,“回禀皇上,确有此事。”
听见回答,皇帝将视线重新放回在江凝晚身上,良久没说话。
御书房内的气压却越来越沉,下首的女子身形瘦弱纤薄,背脊却依旧挺拔如山,不卑不亢,让皇帝有些讶然。
帝王威严莫说是寻常女子,就连随身伺候多年的大臣都不一定能受得住。
换个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怕早就是跪地磕头求饶了。
如此这般不卑不亢,倒是令人刮目。
皇上心中升起几分兴趣,放缓了神色,饶有兴致的看着江凝晚。
“你那纸状书朕也看了,就算顾谕世子确实谋害了那人性命,可那人不过只是一名羌奴罢了,何须如此兴师动众?”
“不过江小姐,似乎并不如此认为?”
果不其然,听见皇帝的话,站在下面的顾谕眸中闪烁出得意的光。
江凝晚自然感觉到旁边顾谕嚣张又得意的气焰,但是她依旧站的笔直,丝毫不被影响。
御书房中寂静无声,她知道,这是来自皇帝的考验。
她若是想复前世之仇,必须得给皇帝一个满意的答案。
她垂眸思虑片刻之后,抬头轻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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