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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成河,死伤惨烈。
裴子凌目光平静:“上京。”
话落,他上下打量着宋婉婷,再次开口:“一个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女将军,竟会被自己的君王迫害的生不如死。”
宋婉婷鲜血淋漓的伤口,仿佛被撒了把盐,疼的蚀骨。
宋家世代忠烈,最后却被永远钉在大晋的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缓了片刻,她抬眸风盯裴子凌:“你想说什么?”
裴子凌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大晋君王昏庸无度,百姓流离失所,宋将军何不另谋明主?”
“明主?你吗?”宋婉婷言语间带着风嘲。
裴子凌也不恼:“枉你宋家世代忠君爱国,蒙冤受死后却连老宅都留不住!可悲啊!”
扔下这话,他便转身离去。
宋婉婷怔忪在原地,耳边一阵嗡鸣。
他刚刚说什么?
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在心中浮起,宋婉婷白了脸色,挣扎的从床上爬起,夺门而出。
等赶到宋家时,只瞧见一片废墟。
宋婉婷怔怔望着眼前的一切。
一瞬间,她如同身处冰天雪地,寒气将四肢百骸都冻麻。
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这时,宋婉婷听到耳边传来身旁百姓的探讨声。
“帝师平日里这么竟忙还陪曲小姐上街出游,真是宠爱的紧。”
“那当然,圣上昨日刚下旨给二人赐婚,相信今后定是一段佳话。”
赐婚?
宋婉婷脑袋一片空白,心像突然被人割了一块。
马蹄声近了,她朝人海中看去。
只见风琮玥一袭白衣踏马而来,龙章凤姿,小心呵护着怀里的曲白裳。
隔着茫茫人海,他们四目相望。
风琮玥深邃的眉眼微变,勒紧了马鞭。
曲白裳察觉到异样,也循着视线看了过去,微微惊讶:“师兄,那不是宋婉婷吗?”
风琮玥目色一沉:“宋婉婷已经死了。”
曲白裳悻悻的没有再作声。
而风琮玥的视线从宋婉婷掠过,再无留恋。
宋婉婷目光黏在他背影上,久久没有收回。
突然,裴子凌出现在宋婉婷身后,话语带着淡嘲:“他明知你还活着,却广告天下你死了。如今还大张旗鼓迎娶曲白裳为妻。”
他句句如刀,刀刀捅进宋婉婷心脏最深处。
裴子凌凝着她眼底的死寂,又问:“连你宋家祖宅都是风琮玥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