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
“顾凝鸾，这是圣旨，你想违逆不成？”顾凝鸾的推托，让楚烨心有不悦。
“微臣不敢！”砰的一声，顾凝鸾跪在了殿上。
见此，楚烨心中恼意更甚，自己已经放低姿态，迁就于她，她却如此不愿，不领情面，当真是要与自己划清界限吗？
楚烨凤眼微眯，看着顾凝鸾冷声道，“顾凝鸾，你就这么喜欢跪着？”
“回陛下，君臣之礼不敢忘！”
顾凝鸾的话，真是让楚烨有些头疼，开口闭口不忘“君臣之礼”！
她就非要与自己唱反调？
楚烨拿顾凝鸾真没有办法了，也懒得管她那满口的“君臣有别”，她爱说就随她说去，他就当没听见。
见楚烨不语，似乎妥协了，顾凝鸾唇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芒，小心翼翼道，“陛下，微臣有一言，不知该讲不该讲？”
“讲。”将棋子放下，楚烨神色意外的睨了她一眼。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主动与他说话，楚烨很好奇，她究竟要说什么。
“陛下，臣以为，陛下确实该选妃了！”顾凝鸾清冷说道，此刻的她，似乎一点都不害怕楚烨发怒。
“顾凝鸾！”楚烨怒声而起，手中棋子啪的一下丢在了棋盘上。
“陛下，您虽不愿，却不得不面对，前朝后宫本就息息相关的事实。您若一日不选妃，这朝中官员便一日不安，便不能尽心尽忠，这于国、于陛下都是不利！”
似乎有理有据，可顾凝鸾提及此事，真正的意图，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楚烨怒极反笑，“那你呢？朕若是不选妃，你就不尽忠了？再且，朕选妃，于你又有何益？竟让你如此不知死活的劝谏朕？”
“微臣只是为陛下考虑。”顾凝鸾诚惶诚恐的从座榻上起身，又跪在了楚烨的脚边。
楚烨怒不可遏，伸手钳住了顾凝鸾的下颌，让她无法避开他的目光，“好一个为朕考虑！那你可曾考虑过朕是否有喜欢的人？你又可曾考虑过朕对你是什么感情？”
一字一顿，楚烨厉声的质问就如带刺的鞭子，鞭笞在顾凝鸾的心上，疼痛的让她脸色有些发白，而他那炙热的目光，更是让她坐立难安。
楚烨的话，她不敢深想，哪怕心底存有一点一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