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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惊,唤了好几声这人都没反应,她只能伸手先封住这人身上几处大穴,免得他失血过多把小命交代在这。
此时街头无人,夜色正浓重。
只有不远处的那两盏摇摇晃晃的灯盏,有些许光亮随风拂来。
此处静的只剩下叶落花飞的些许声响。
不远处有脚步声逐渐朝这边靠近。
应该是那些蒙面人追过来了。
苏氤看着少年苍白如纸的俊脸,明明同这人缘分已尽,不该再有半分瓜葛,可她也知道此刻把他丢下,定然会落到那些人手中……
也不知究竟是何人要对沈圻下手,如此煞费心机,还弄了杀人放火这样的大手笔。
如今人昏迷也没法问话,苏氤想着自己无财无势的,不值得旁人这么算计,想来也就是个连带着被扯进来当替罪羊的倒霉鬼,既然现在已身在局中,有沈圻在手,反倒有可能会成为破局最关键的一步。
苏氤沉吟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把这人丢下,一把将人背了起来。
结果这沈公子看着身姿清瘦仙气飘飘,却着实不轻,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可真是我前世的冤孽!”苏氤对昏迷的那人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背着人就再次没入黑暗中。
她沿着墙沿快速行走着,不多时就回到了杏花巷,这次住的都是平民百姓,零星有几户人家还点着灯,屋里人低声说着明早吃什么、要买匹鲜亮些的布给女儿做衣裳之类的话。
苏家那两间破瓦房却是一点光亮也没有。
苏氤背着人摸黑进了柴门,把昏迷不醒的沈圻往自家屋里的木床上一放,正想先到隔壁去先看看父亲,就看见身后有人轻手轻脚跟进来,一木棍敲了下来。
苏氤连忙伸手握住木棍的另一头,轻声道:“爹爹,是我。”
“阿氤?”苏怀山一听是她才稍稍放下心来,松开了手里木棍,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大晚上的回家来了?灯笼也不打,门也不敲,我还以为进贼人了。”
“说来话长。”苏氤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同父亲说这一晚上遇到的事,屋里还躺着个半死不活的沈圻。
而且回家的软轿却停在了沈府后门,轿夫等人全都不知去向,沈府还烧了个精光。
“那就慢慢说。”苏怀山一向耐心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