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哭得人是她。
“我没有……”顾惜惜艰难从地上爬起来，举着肿起来一堆泡的手给霍霆延看，“你看，水全泼在了我的手上——”
“滚开！”霍霆延冷漠挥手，直直甩在她伤手上。
嘶！
顾惜惜倒吸一口凉气，几乎要疼得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霍霆延只当她在演戏：“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你应该庆幸泼到你身上了，要是伤到了轻柔，让你死一万遍都不够！给我滚出去！”
顾惜惜临走前，还能看到顾轻柔眼中的得意。
“算了霆延，顾小姐毕竟也是爱你才这样的，你们多少也有两年的感情了，不要因为我吵架。”
“感情？”霍霆延嗤之以鼻：“我和她根本就没感情，如今你醒过来，她就该滚了，如果不是因为老宅一直不肯同意我们的婚事，我怎么会和她结婚，让她充当两年的少夫人。”
后面的话，门关上，顾惜惜就听不清了。
只觉得心口残存着痛感，一抽一抽的，走了两步，抽血带来的晕眩和恶心感让她寸步难行，泪流满面。
之后她回到一楼沙发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霍霆延从三楼下来，甩下文件。
“签了。”
顾惜惜看着文件上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顿了一下，仰头：“不是说……今天不会离婚的吗？”
霍霆延不耐烦扩大到极致，“不离婚等着你继续伤害轻柔吗？只有你早一点滚出这里，我和轻柔才能重新开始。”
手背至今还疼得发抖，顾惜惜想笑，究竟是谁伤害谁？
不过，也不重要了。
她拿起离婚协议书，将上面的条例认真看完。
霍霆延不算亏待，一千万和一栋豪宅都给了她，条件是离婚之后不得再回来凉城半步。
“没问题，我可以签。”顾惜惜扫视完了，抬头看着霍霆延：“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她手捂紧小腹，语气无比坚定：“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一千万，房子，你都拿走！我要我腹中孩子平安生下来，霆延，只要你答应，我会马上签字收拾东西走人！”
霍霆延满脸厌恶：“顾惜惜，都事到如今了你还在痴心妄想！”
顾惜惜苦笑，就是因为她不痴心妄想，知道走后什么都不剩下，才奋不顾身的想要护住这个孩子。
“随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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