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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总归她昨日对驸马说出的要求只有两样,如今目的已经达到,的确没必要继续为难小辈。
对面缩在椅子里的岑袖紧了紧手指,怯怯地笑:“真好呀,大家依旧还是好姐妹呢。三姐姐今日能够心平气和地将事情想清楚,当真是再好不过的。”
看似是在为姐妹相处和谐而庆幸,可话里却是有几分其他的意味。
这荣华堂里大多数人都知晓,三小姐岑裾是个暴脾气的,不惹她顶多是受一番冷眼就过去了,如若惹了她,保不齐要被她当做出气筒一顿嘲讽。
因此还被岑老太君亲赐了一个绰号:“炮仗”。心平气和一词,从来都不会出现在岑裾身上。
一番话说出来,上首的岑老太君立刻就低低地哼了一声。她方才还觉得岑裾这是开始明事理了,此刻听了四丫头一番话,这才想起来岑裾的性子。
岑裾明事理个什么?今日这一大帮子事可全是她惹出来的!若不是她,自己现在何苦要忍着气面对豫安?
岑裾同样也听出来了些许不妥当,可皱了皱眉,到底还是没有听出来这个四妹妹的话外音,也就没多在意。
坐在她对面的岑黛左右看了看,轻轻弯起唇角,长睫微垂:“说的也是,也不知昨日三姐姐怎的动了那样大的火气?平常都不常见过三姐姐发过那样大的火。”
声音软软糯糯的,带了这个年纪该有的乖巧和娇憨,似乎甚是无害。
可岑袖的脸色却是渐渐地白了。
是啊,岑裾是“炮仗”,可炮仗炮仗,若是想要爆炸开来,总得有人点火不是?
有了岑黛这么一说,岑裾立刻就回过神来,转头恶狠狠地盯着岑袖:“是你!说来说去,昨日那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她昨日在私塾里和岑袖生了口角,平日里总是装巧卖乖的岑袖昨日不知是怎么了,明晃晃地笑话她是个榆木脑袋。
她一时气不过,但终究是顾及着是在私塾里、有夫子在头上盯着,只打算憋着回去内院泄气,谁晓得后来撞上落水一事,当时就骇得把这争执给忘了。
现在想来,只怕是岑袖看见了岑黛上午的浑噩,想了法子在拿她当枪使!
岑袖的脸色越来越白,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裙角,勉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