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
她满身狼狈，煞白的脸色染着怒气。
莫辰泓看了她一眼，讪讪起身：“我还有事你们聊。”
说完径直离开。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季雨和裴淮之。
两人目光相撞，男人先移开视线。
清冷的眼神如刀剜过季雨心口，替身二字在脑海回响，尚未消弭。
纵然质问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她还是生生咽下。
想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外公，季雨走到男人办公桌前，艰涩的话挤出喉咙：“替身游戏裴总玩得开心吗？”
替身……是什么意思？”
裴淮之没有说话。
季雨只觉得心像被千刀万剐般，痛的不能呼吸。
“这些年你就只是把我当做莫情笙的替身？那我们之间的感情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她字字沙哑。
裴淮之眉头紧皱：“你现在是在质问我？”
季雨喉咙一哽，她凝视着男人满是冰冷的眼，找不出半点爱意。
她讥诮一笑：“我怎么敢质问裴总您。”
说话时，她眼眶泪意涌动，却还是生生忍住。
攥紧的手指力道收紧，强装淡定：“裴总，现在您的真爱莫小姐回来了，我也该走了，这五年来掏心掏肺，没功劳也要苦劳，跟您要五十万的分手费，要求不过分吧？”
“够了！”裴淮之声音含怒，“季雨，你别没事找事！”
男人的声音震得季雨一抖，手指抠进掌心，密密麻麻的痛楚爬满心上，她却不感觉疼。
眼前的男人离她很近，可这一刻她觉得两人距离很远。
曾被她无视的阶级门第，此刻像座大山，拔地而起亘在她与裴淮之之间。
季雨敛了神，忍住泪意哽声：“怎么，裴总连五十万也舍不得？”
她的话未说完，裴淮之直接从皮夹里掏出一张黑色银行卡，冷冷甩在了桌上。
“拿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话落，裴淮之转动椅子，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季雨伸出手拿起银行卡，卡片很轻，拿在她手上却沉似千斤。
她的心口闷闷，鼻腔满是酸涩。
半晌后，她平静出声：“裴总放心，替身有替身的觉悟，一切会如你所愿。”
话毕，她收紧手中卡片，让尖锐刺进掌心。
“裴淮之，你保重。”
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