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
姜阿松看了一眼外头,黑漆漆的院子,脚步果然犹豫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小东西才开口答应:“那那好吧,我就在这住一夜!你记住,我是留下来陪着妹妹的,不是因为害怕!”
萧望月明白他的口是心非,在心里偷偷的笑了笑。
“那好,我给你打热水洗漱去。”
她起身,找出布巾,还有在县城买的香胰子,打算完成一直没做成的事——上次给姜棉洗了澡,姜阿松却是临阵脱逃。
热水兑凉水,用木盆呈着,散发出一点热气。
其实姜阿松并不脏,白天略略出了点汗而已。
身上穿的小衣裳虽然旧了些,可也洗的干干净净。
孟氏与李氏带孩子上心,绝不会把侄子侄女放的像村里那些野孩子一样黑瘦。
“我自己会洗,不用你帮忙!”
姜阿松拿过了布巾和胰子,蹲在水盆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萧望月笑了笑:“好,那我在旁边给你打下手。”
“我也不用你给我打下手!父亲教过我如何洗漱。”
姜阿松哼了一声,越发的倔强。
他用水打湿布巾和胰子,开始给自己抹脸。
清洁干净一张小脸之后,又搓了搓脖子,小耳朵,还有一双小手,白净净的胳膊也伸到了水盆里,用胰子清洗。
萧望月就在旁边看着,也没有帮忙的意思。
等到姜阿松笨手笨脚,将自己周身洗遍了之后,她才用一大块干净的棉布,将儿子整个人裹住:“把身上的水气给擦干,哪怕出去吹夜风,也不容易生病。”
姜阿松望着给他擦头发的萧望月,没有抗拒了。
妹妹说的好像是真的,娘的手很软,也很温暖。
“行,差不多了,你去睡吧!”
萧望月把吸足水汽的棉布拿开。
还好,眼下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布料。
“你记得明天让二婶把灯油添满!”
姜阿松难得的放松下来。
他拉开被子,睡在了姜棉的身边。
只不过和沾床就睡的妹妹比起来,姜阿松要难入睡的多,辗转反侧,始终没有困意,他有一点想父亲。
“阿松,你怎么还没有睡?”
萧望月这时候也察觉了,小女儿睡的呼吸均匀,大儿子却是皱着小眉头,翻来覆去的。
“我我我…认床……也想父亲了。”
姜阿松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