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了，几个缺胳膊少腿的小板凳中也夹杂了一个被破布条修好的‘好’板凳。
那是白曦曦的专座。
“曦曦起来了？”程母拘谨的捏着围裙，局促道：“那我这就把饭端出来了？”
她今天做的比较多，是个掌心大的玉米野菜窝窝头，还煮了小半锅的红薯玉米面稀饭。
红薯就放了两个，都是给白曦曦吃的。
院里的两只老母鸡，今天只有一个下了蛋，所以她给白曦曦单独蒸了一碗蛋羹。
白曦曦：“嗯。”看到一旁站了一圈男女老少，似乎都在等着她先坐下。
这是什么规矩？
白曦曦一直学习的都是尊老爱幼的规定，猛然变成这种形式的生活方式，让她很不适应。
白曦曦蹙着眉头，一直站着没有动作。
她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让旁边几个偷偷看她脸色的人，心都提起来了。
可接着就听白曦曦对着站的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程父道：“爸，你先坐下吧，长幼有序。”
程老头程根生听到这一声爸，吓得他皲裂粗糙的大手都是一抖。
这个老三媳妇今天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啊？
可他也不敢多嘴，生怕这一多嘴，惹得老三媳妇又发脾气。
于是他颤巍巍的，坐如毛毡似的先坐下了。
五年了，之前一直都是白曦曦先坐下了，接着才轮到他们老两口。
“秋霜，你去帮咱妈把饭端过来。”白曦曦神情淡淡的安排道。
谁也不知道她喊出爸妈的时候，内心是怎样的复杂。
作为被亲生父母嫌弃的低等居民，她没喊过爸妈。
程秋霜微微惊讶，但她的身体记忆却快过大脑，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小跑到灶房门口了。
以前原主都不让几个娃娃去灶房的，似乎是因为怕他们几个趁着帮忙，被程母多偷喂几口吃的。
主要是程母曾经也就这么干过。
那个时候情况特殊，几个娃娃还小，原主又不愿意奶孩子，因此程母就偷偷的熬了几次米汤，就这么凑活着，把三个孩子拉扯大了。
但被原主发现之后，就是一顿没好气的骂，搅的家里天翻地覆。
最后，还是程母把压箱底的十块钱掏出来给原主，才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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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
破旧的矮脚长方桌上被摆上了一个装满窝窝头的小簸箕，一个缺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