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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宋家人面前,再也不碍您的眼……”
见她如此急于撇清关系,傅霆云剑眉拧起。
他语调低沉:“那爷爷呢?他对你最好,现在重病在医院,你不去看他吗?”
听到爷爷这个词,宋幼怡甚至陡然清醒。
这是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
宋幼怡视线一点点模糊,她抬头看向傅霆云俊逸的面容,颤声问:“我现在还有资格去吗?”
话落,车平稳停在私人医院。
傅霆云沉默不语,拽起宋幼怡就往外走去。
不过片刻,宋幼怡就被傅霆云带到了高级病房外。
透过观察窗,宋幼怡看见了病房里昏迷不醒的爷爷,她脚步陡然顿住,不敢再前进半步。
才过去三年,爷爷头发就已经全然灰白,躺在病床上疲态尽显。
傅霆云在她身边问:“不进去看看?”
宋幼怡缓缓摇头。
她目光已一瞬不瞬地落在爷爷身上,心口传来细密的痛意。
“我……就在这儿,看一眼爷爷就好。”
她一个坐过牢的劳改犯,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这个为她操碎心的老人?
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宋幼怡肩头微微耸动,连哭泣都很隐忍。
傅霆云凝着宋幼怡,眉头紧蹙。
从前肆意妄为的宋幼怡,如今连哭都不敢哭出声音来,如今细看,她右脸的疤痕更是触目惊心。
胸口忽然淤堵得厉害。
他眸光一暗:“今天太晚了,老爷子也需要好好休息,你先跟我走。”
宋幼怡没有拒绝,也没胆子拒绝。
半小时后,思源公馆。
宋幼怡脸上泪痕未干,站在客房门口。
房间温馨而整洁,从窗帘到桌布,一切装修好像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在布置。
最显眼的,是墙上挂着的那件精美的白色礼裙。
傅霆云朝着礼服抬了抬下巴:“那是给你的。”
宋幼怡微怔,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四目相对,傅霆云轻声开口:“宋幼怡,只要你知错,我可以为你做主,你依旧是宋家大小姐。”
恍惚间,宋幼怡好像看到了从前温柔的傅霆云。
难道……是因为爷爷?
正当她这样想着,傅霆云突然将一封红色的请柬,塞进了她手中:“半个月后,我跟清清举办婚礼,你算是她的姐姐,我希望你能来祝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