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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温以菱的心安定了不少,虐渣和挣钱两不误,时间有的是,她不着急。
从抽屉里拿出镜子,里面是巴掌大的脸,尖下巴,盈盈秋水的眼睛,柳叶眉,高鼻梁,樱桃嘴,每一样都是狐狸精的标配。
也难怪温老太认为她是野种,她这长相完全不像老温家。
温以娇的大饼子脸倒有些像,不过这贱人虽不是温老太的亲孙女,却是爷爷谭石松的嫡亲孙女。
谭石松是上门女婿,他前面还有个妻子,生的儿子叫谭柏寿,也是机械厂上班,许桂芳的姘头正是他,温以娇应该叫谭娇娇才对。
“还不糊纸盒,这些不糊完晚上别想吃饭!”
温老太进屋了,见温以菱干坐着破口大骂。
“让温以娇糊,我是回来养病的。”温以菱冷冷地回了句。
温老太眼睛一瞪就要打,温以菱手伸到了桌子上的收音机上。
这也是家里的固定资产之一,红灯牌电子管收音机,价值七十多元,温老太糊纸盒时就爱听收音机里的越剧,比台钟更宝贝。
“再打我把家里的东西都砸了!”
温老太又气又恨,这野种现在就是个土匪,打不得骂不得,必须尽快嫁出去,彩礼少些也罢了,拿温以菱没办法,温老太只得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温以菱痛快极了,果然是做恶人更爽,打了个哈欠,和衣躺床上睡了。
一觉睡醒便看见了父亲温大宝,正在认真地糊纸盒,看见她醒了,温大宝团团脸温暖地笑了,“小菱。”
“爸爸……”
温以菱眼睛湿了,搂住了温大宝低泣,这一世她定会好生护着爸爸。
温大宝是早产儿,智商只有六七岁,他是家里唯一对温以菱好的人,从来没有伤害过谁。
可前世却被许桂芳害死了,温以娇父女是帮凶,为的是高额保险理赔,还有温老太农村老家拆迁得来的十套房产。
“小菱……吃糖糖……”
温大宝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水果糖,已经热化了,糖纸粘着,他细心地剥了糖纸,喂给温以菱吃,希冀地看着她,“甜不甜?”
“甜,爸爸也吃。”
温以菱咬了一半喂给温大宝。
温大宝像孩子一样笑了,继续糊纸盒,外面多了不少喧闹声,还有菜香,厂里的人下班了,许桂芳也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