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道袍男子，嘴唇龟裂，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手心微微出汗。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陈知秋内心喃喃自问道。
方演道人也不着急，只是扶着下巴，慢慢悠悠地说道：“我曾偷偷看到过你内心的执念……啧啧啧，一片血红，全村被屠、父母被杀，这种仇恨支撑着你……”
“不要说了。”
陈知秋眼睛微红，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你想复仇吧？想复仇，可是你没有力量。”
“我可以给你力量，至少，可以帮你复仇。”
“我可以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帮你，你也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帮我，这叫做合作、共赢！”
陈知秋越发沉默。
方演道人如同一面明镜一般，毫无遮掩地照映出了他内心的一切。
半响，方演道人就这样笑吟吟地看着陈知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埋着头，对着他就是一个又一个响头嗑起来，嗑得很用力，把额头都磕破了，猩红猩红的。
“师父！”
陈知秋沉声道。
方演道人笑眯眯地点头，认可道：“乖。”
“头也嗑了，师父也叫了，那我接下就慢慢教给给你我会的一切，但我事先说好，我所会的不过一些妖术，也就是正派中人口中所谓的——邪门歪道。”
“你如果学了这些东西，那么就是被那些正派所不齿……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吧？”
方演道人死死地盯着陈知秋，可陈知秋只是蹲坐在地上轻语道：
“清楚，但我无所谓。”
方演道人叹息一声，他清楚，陈知秋的心思极为细腻……可再怎么细腻的人，内心终究有自己的**。
这种**，是支撑他无所不能的动力。
“那我便先教你画符，去取些鸡血或是鸭血来，再去买一些灵符纸。”方演道人淡淡道。
陈知秋低着头，有些忸怩作态道：“我没钱。”
他的灵石全被董大为和王伟抢走了。
方演道人也不恼怒，只是告诉陈知秋，在杂役处某一棵梧桐树下，埋藏有一样东西，让陈知秋给挖出来。
陈知秋推开草屋破烂的小门，被风吹得歪歪斜斜的，寒风灌入他的全身，瑟瑟发抖。
他看着门前那一锅已经冷掉了的狗肉，半响，还是拿去埋了。
陈知秋小心翼翼地按照方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