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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惊天巨雷打在她的脑内,纪舒晚生生僵在原地。爷爷死了?怎么可能!上辈子离婚后她无处可去,只有爷爷接纳她,爷孙两相依为命了好几年......纪舒晚按捺下心里的不安:宋婶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乱说?宋婶子好似听见笑话般,叉腰怒骂,派去的人可说是亲口告诉你男人的!村上特意等了你三天才入土!你个没良心的不来送终就算了,现在还怪我乱说?!唰地一下!纪舒晚脸上刹那血色全无!陆闫晨知道,却从没跟她提过!纪舒晚的心没有哪刻比此时更冷,也不得不接受爷爷离世的事实。“宋婶,我爷爷他......葬在哪了?宋婶子见她像是真不知,又带着娃娃,心软的指了指山头:就埋在后山西南那儿。“”谢谢!“忙不迭道谢完,纪舒晚抱起女儿就朝后山去。山地泥泞,她深一脚浅一脚找了很久,才在最角落的地方找到爷爷的墓碑。一块木板,上面用炭灰写着爷爷的名字。似乎被雨打过,字迹都开始模糊。纪舒晚鼻头狠狠一酸,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爷爷,不孝孙女回来了。“身边的莹莹见状也学着磕,沾得满脸都是土。纪舒晚将她脸擦干净,哽声介绍:“爷爷,这是莹宝,我跟你提起过的......”准确来说是上辈子提的。上辈子爷爷没来得及和莹莹见一面,她原本想这辈子可以好好见面的,没想到还是没能见上。这一晚,纪舒晚在后山陪了爷爷很久。直到莹莹熬不住,睡了过去,她怕女儿再着凉,才擦掉眼泪下山。爷爷的家就在山脚下。泥胚房屋内结满了蜘蛛网,保温壶和搪瓷杯都许久不曾有人动过,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见这一幕,纪舒晚的泪水就又一次忍不住无声滑落。她强忍着泪,麻利将卧室收拾出来,哄着被吵醒的孩子睡下。翌日,公鸡鸣晨。纪舒晚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外面灰蒙蒙一片,显然是天刚亮。还能再睡一会儿。她想着翻个身正打断继续睡,却在余光看见屋门时,陡然清醒!纪舒晚清楚记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