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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恨。”
“音姐姐喜欢那些个诗词宴会,皓月可不曾去过,何来压着一说?再则,皓月已许配人家,音姐姐却没有,皓月可用不着为被谁艳压着急。”
“你别得意,谁说你许配人家就是定了的,多少许下的婚约到头来不作数了。”
“苏夫人竟然这样诅咒皓月,”沈皓月学着苏夫人先前的架势,向祖母哭诉,“祖母,皓月与四哥儿早早没了亲娘,自知没人护着,步步小心,沈府下人都有敢欺负的我们姐弟俩的,而今,不曾想外人也如此。”
苏夫人暗道不好,赶紧跪下,正要辩解,被沈老夫人制止,“你闭嘴吧!”
陈嬷嬷适时开口道:“老奴今日到山月居,才知三姑娘和四哥儿院里只三个婢女一个小厮侍候,更有刁奴怠慢,四哥儿想吃冰,厨房薛嬷嬷只给了些冰渣子,不到山月居就化了。”
“竟有这样的事!”沈老夫人不敢相信,“四哥儿可是沈府嫡孙!”
沈老夫人当年初就因为比一个妾室晚生出来儿子受了不少气,自打生下儿子后,把自个儿子嫡出这一身份摆得比谁都正,也最为看重嫡出与庶出之分。
“老夫人早先便将各房掌家权交给了各房夫人,各房的事想瞒着老夫人,老夫人也无从知晓。”陈嬷嬷道。
“你怎不早些来报?”沈老夫人埋怨道。
“祖母身子不好,皓月不想祖母烦心,下人们不过就是克扣些山月居的东西,四哥儿缺什么我让婢女去外头买便是,娘临终前嘱咐皓月,家以和为贵。”
沈老夫人听此,倒是有些为方才发脾气愧疚,可口头上也不好说自己错了,训斥苏夫人,“音儿从小被你宠得心高气傲的,这次自己惹事要给人家做妾,还不知道老实,去找皓月理论什么?女儿家吵架,她晕了,你就来找我要公道,皓月脖子伤成这样,她找谁理论去?”
“姑姐,不是,她那个脖子不是音儿弄的呀。”苏夫人只恨她这姑姐是个没主见的,刚还要为她的音儿要公道了,听沈皓月几句话,就变了。
“我还没老糊涂!”沈老夫人怒道,“她一个受了委屈往肚子里憋的性子,怎的就要害你?”
苏夫人毕竟寄人篱下,瞧着沈老夫人这一怒,也是忌惮了。
“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