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声。
他迷迷糊糊之间感到有人把他的卷子放在自己的桌上。
卷子角还搔得他的手背有些痒。
“诶，醒醒。”他是被于时叫醒的。
他支起头看向讲台正上方的钟，才过了不到一半的课。
可能是睡得太放肆，田侨才会生气吧。
他虚着眼睛，打算换成坐直听课的动作继续睡。
“我也不知道你周末干什么去了，作业做的不好，觉也没睡好吗。”田侨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是能从表情看出怒意。
顾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老师在说自己。
“不好意思田老师……”
田侨直接打断他的话：“你每次认错倒是快，但是你要知道高考不只有数学和理综，还有语文和英语，你这样下去是要吃亏的。”
“我知道了。”
老师和爸妈都喜欢这么说，他也不是很在意，一直都当左耳进右耳出。
不过田侨这么一教育，他确实不再昏沉，忙抓过自己的卷子，作文才拿了二十几分。
“你一直不背书，作文也写得不好。虽然学语文不是说为了高考而学，但是高考是学习的目标之一。”田侨很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同桌就做的不错，你可以找她学习。”
顾阳转头瞥了一眼，作文栏上写着大大的五十四分。
“你怎么做到的啊？”他捂着嘴跟同桌说悄悄话。
不过他没指望楚歆月理他，他一直觉得这个同桌很内向。
楚歆月稍稍往他这边凑了凑：“我也不知道，我一直都写得蛮一般的。”
“好了，现在别问人家，有什么下课说。”田侨在讲台上能看到他们的小动作。
于是顾阳从作业本上撕了张纸下来。
“你不要谦虚，我觉得你蛮厉害的。”
他把纸条放在楚歆月的桌角，不过又觉得这样似乎是不太好，因为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喜欢传纸条。
出乎意料的是，楚歆月看到纸条之后先朝讲台看了一眼，见田侨的注意力不在这边，就从容不迫地打开它。
顾阳余光看着她仔细读完这句话，很快提起笔在下面写了一行字。
“我真的不是很会写作文，只是碰到适合我的题材，不过别的我可以帮你。”
于是顾阳就和她传起纸条，她并没有不高兴，反而一边改卷子一边回纸条，双线程进行地有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