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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骨了。
本来玩笑的心态,在看到兰陵息完美的身体后,我是再也生不出半分亵渎。
我有种感觉,他将是我此生中最完美的一件作品。因为他无论是骨骼间的排列,还是肌肤下的肉量,无一不是绝品。他的身体好比一张极品画纸,让画者生出无限想要在其间作画的欲望,却又被满腔灵感所迫无从下手。而我此刻还仅是看到他的身体就已经无法自拔了,真难想象要怎样的人生,才能孕育出一具如此躯体。
我突然有点后悔,我准备得太仓促了!
画纸一丝不挂地斜靠在榻上,见我看得眼睛都直了,他正要取面具的手一顿,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拉过轻褥掩住腰腹部位,然后飞扬着音调问我:“你确定要我取下来?”说着,他点了点脸上的面具。
“必须的。”
“可是我怕你会承受不住我这张脸带给你的刺激。”
“为什么这么讲?”从哪里下刀好呢。锁骨?但是大腿也许会更适合起笔的说。唔,真是难以抉择,要不两处一起?
好主意!
我双眼蓦然一亮,为自己的灵感而兴奋,却见我的画纸——呃不,兰陵息全身一抖,正双手护胯惊恐地瞪着我。
“怎么了?”我满头问号地回瞪他,这才想起两人间的对话。于是我走到他面前,不顾他躲闪的动作,以右手扣上他的黄金面具,轻声道:“拥有一具完美的身体,却没能长出一张与之媲美的脸确实是很遗憾。但这并不会影响我的作画,所以取下来是没有关系的。”说着,我便要摘下面具。
哪想他竟然一把打开了我的手。
“你才长了一张残脸!你全家都长了一张残脸!”
闻言,我抽了抽嘴角,不由伸手摸上自己的脸,指下的人皮面具透着温热,与真的皮肤无二。我不禁反问自己,残脸吗?好吧,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于是我收回手抱在胸前,睨着他说:“那劳烦您倒是把您的非残脸露出来呀。”
“露就露。”说着,他抬手就要取面具,却在指尖碰到冰冷面具的一刹顿住,而后,他仰头对我哼道:“你让露我就露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有本事你来摘啊。”
哎呀这倒霉孩子,三天不打就想上房揭瓦了是吧?
我扬起手便要抽他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