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他所过的地方，来去的病人和伙计们都像避瘟神一样的躲他，看他的那神色也充满嫌弃。
“什么味儿啊。”
“好像是那个人身上的。”
“真臭啊，是狐骚味吧？这也太臭了！”
众人的议论声响了起来，云子寒的脚步僵了僵。
他咬着牙把手里的一撮儿毛茸茸的绿草朝着洛芸九递过去：“你要的狐尾草我找到了，现在能救柔柔了吧？！”
“当然可以。”洛芸九用团扇轻掩口鼻，“我这里有方子，熬了药她喝下去就好了。云四公子说过，愿出十倍诊金，现在一手交钱一手给你方子。”
云子寒冷冷问：“多少？！”
“五千两。”洛芸九淡声说道：“黄金。”
“你——”云子寒瞪着洛芸九：“你穷疯了？开了一张方子要五千两还是黄金？！”
“不错。”洛芸九含笑道：“我看病，多少诊金一向是我自己说了算，给傅柔看病便需五百两黄金，是你自己说给我十倍诊金的。”
“云公子，怎么你给不起了吗？”
云子寒瞪着洛芸九，手握成拳头，骨节咔嚓。
洛芸九无所畏惧：“如果你给不起，那么，你就带着狐尾草和傅柔走吧，我这里病人很多，云公子身上这味道着实是有些冲鼻，大家可能不太愿意您在此处久留。”
云子寒扫视了一圈，果然看到好多人都咽着口鼻面露嫌恶。
便连那四个贴身的属下，现在都恨不得站到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去。
他自小到大哪里被人这么嫌弃过？
一时间窘的脸色涨红，竟然僵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贴身长随清云忍着恶臭，上前来附耳说道：“公子，五千两黄金别说咱们没有，就是有也不能给她，咱们去行馆找冷云护卫，说不定她有办法治呢！”
云子寒心中一动。
对啊。
一晚上了过去了，冷云也该回来了！
“洛芸九：”云子寒切齿说道：“我不稀罕你的方子了，我这就去找旁人来救蓉蓉！”
“好啊。”
洛芸九并不意外，淡淡笑道：“这个好说，傅柔在此处住了一天一夜，你便付我住宿的钱就是，哦对了，你扰我清梦，要与我赔偿精神损失，浪费我时间也须得赔偿——”
云子寒听得额角青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