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力很足,直逼楚伦,让他不得不答。
楚伦脸部抽搐,是怎么都没想到,楚宁凉竟如此叛逆,为了让公孙烨安全,竟然不顾母家,居然将这个矛头指向自己。
若是他被坐实作伪证,那相府就全毁了,整个家族都不复存在。
生出这样的女儿,当初还不如生个叉烧来吃。
楚伦看似面不改色,实则咬牙切齿,而在官场摸爬打滚这么多年,若说方才是他太过得意忘形轻敌没有站在皇帝的角度看事情,如今,他处于谨慎阶段。
“我也不清楚,但这封信,是刘妙说是你让她转交给我的。”
他没有把话说死。
不管实情是真是假,把事情说死,就是绝了自己的后路,这样的说法,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都能保证自己不被连累得太过。
楚宁凉一听,在心里冷笑。
方才还信誓旦旦,口口声声的确定说这封信就是出自她的手,这会儿就不承认了。
呸。
楚宁凉微微一笑,虽然字句听着咄咄逼人,但她的神色始终都是和善的。
作为女儿,她若是对自己的父亲强硬、疾言厉色,那在世人眼里,她不管如何占理,那就是不对不懂事,因而她始终对楚伦维持一个较好的态度。
“那不如就请刘妙来到殿前,好好的把事情说清楚。”
楚伦一听,就明白了大势已去,但他不能表现得太过绝对突兀,否则无疑就是坐实了他做假证,诬陷皇子。
诬赖皇子,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楚宁凉的意思,皇帝准了,在皇帝让人去相府把刘妙请过来时,楚宁凉又道:“父王,在将刘妙带过来时,不如让侍卫翻翻刘妙的闺房以及用的墨水,说不定有意外之喜呢。”
石墨有很多种类,而且若是刘妙处心积虑的栽赃,房间一定会有所证据的。
皇帝听着,在看楚宁凉的目光,竟有几分赞许。
他大手一挥,准了。
宫廷总太监毛公公带着侍卫出宫,楚宁凉尔等都在殿内等候。
经过楚伦插这么一脚,楚宁凉多少也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八成是想借助她这个弃子女儿铲除掉公孙烨,替二皇子除掉对手。
或许,这也是他为何知道自己女儿在六王爷府做冷板凳,甚至被小妾欺负上头都没有替其出头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