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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母亲,“妈,你叫我老公替我弟顶罪?”
此时,王蓉脸色已经铁青,“我叫他替你弟弟顶个罪怎么了?这个废物能比你弟弟更有用啊?”
王蓉狠狠瞪了女儿一眼,又指着楚俊的鼻子骂了起来,“你这个蠢货,你怎么和警察说的?”
她一扬手就准备打楚俊耳光。
但楚俊一抬手挡住了。
“你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蠢?你坏了我大事啊......”
王蓉气的差点没晕过去。
“妈,你怎么能这样!这事是别人能顶替的吗?”
这真把苏棠给惹毛了。
“哎呀,你这个死丫头,我们白养你了啊?你白眼儿狼是不是?你就这一个弟弟,他现在出了事你能不管吗?让这个乡巴佬顶顶罪怎么了?能顶死他啊?”
这话就很不讲理了。
亲弟弟是亲人,难道老公就不是亲人了吗?
尤其是一口一个乡巴佬叫着,让苏棠听着更加难受。
楚俊再不济,那也是自己的丈夫。
苏棠的脸冷下来:“妈,犯罪的是苏兵,犯错就要认罚,挨打就要立正,楚俊是无辜的,他没有替别人顶罪的义务!农村人怎么了?农村人不是乡巴佬!他是我丈夫楚俊!”
她回头对楚俊说道。“还有你,为了一万块钱,就甘愿去坐牢?有没有底线了!回家!”
扔下话,苏棠扭头就走。
楚俊应了一声,心里却在冷笑,丈母娘啊,这辈子你还想坑我?
留下丈母娘一个人在看守所门口哭天抢地。
回家的路上,楚俊的心情五味杂陈。
老婆苏棠在前面走,一条灰麻布的裤子上打着补丁。
楚俊到现在都还清晰的记得,自从苏棠嫁给自己之后,前后三五年的时间,基本上都没买过新衣服。
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变成了家庭主妇。
苏棠是自己这辈子亏钱最多的女人。
一路上苏棠也没有说什么话。
年时东岐市的街巷较窄,尤其小街的路更坑坑洼洼的,昨天刚下过大雨,一路上有不少积水,只能沿着靠墙的两边走。
低矮的平房一眼望不到边,粉涮的倒是很白,在街面上能看到的楼最高不过五六层,也是极少的,基本都是平房。
这些平房里,最破旧的那一间,就是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