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漫上苦涩。
她强撑着唇边的笑，将准备好的生日礼物从身后拿出来。
“亦承，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这么有默契。”
赫然又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顾亦承眉心微蹙。
他看向眼眶已然微红的阮宁，心里又升腾一股熟悉又莫名的闷堵。
阮宁将协议盖在顾亦承拿来的那份协议上：“字我已经签好了，找个时间我们去把手续办了吧。”
“之后……我会尽快收拾好东西离开。”
说完，她转身就要往房间走。
不料却被顾亦承一把拉住手腕：“你为什么突然就想通了？”
阮宁没有回头，声线压着颤抖：“你很爱白雯雯不是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自然希望你得到幸福，所以……我真心祝福你们白头偕老。”
顾亦承眸色一沉，手上一个用力就将她拉回面向自己。
“你真的这么想？！”
四目相对，男人一双黑眸深不见底。
阮宁怔了瞬，强装着镇定别开眼。
可到了嘴边的一个‘是’字，却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静默间，顾亦承松开手，声音低沉：“你能想通就好，本来我们这段婚姻本就不该存在……”
阮宁身形一滞，心口传来似万箭穿过的剧痛。
还不等反应，顾亦承已经转身离开。
别墅大门重重关合那一刻，阮宁再也支撑不住，直接跌坐在地。
她望着虚空，一双眼像沉进沼泽般暗淡无光，寒意也爬上背脊。
就这样，阮宁怔坐了整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手机忽然响起，她才蓦地回神。
是燕姐：“宁宁，你最近……是和顾先生闹什么不愉快了吗？”
阮宁反应有些迟钝：“什么意思？”
燕姐欲言又止：“你还是自己去微博上看吧。”
挂断电话，阮宁点进微博，一眼就看见热搜第一的顾亦承采访视频。
她打开，便听视频里记者笑着问：“顾先生，之前有传闻说您与阮宁小姐同进同出司家老宅，请问两人是什么关系呢？”
顾亦承神情冷淡：“我们俩家是邻居，我把她当妹妹，仅此而已。”
妹妹？
阮宁一时说不清此刻的心情。
有会睡在一张床上的妹妹吗？
这五年的婚姻，竟然被顾亦承彻底否认……
阮宁的头倏地刺痛起来。
恍然间，她好像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