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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为了早日蓄满精力,时间久了就养成了沾床就睡的习惯,可今日不知怎么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打了好几个滚,都迟迟没有睡意。
脑子里想的,却是在庙里躺着的那人。
如今还是春寒,他腿脚不便,捡不了干净的柴火,又没有锦被贴身,也不知道熬不熬的过去。
轰隆一声,闪电划破天际。
岁心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胸口起伏,怎么也定不下心。
雨越来越大了。
岁心觉得自己真是有病,明明都自顾不暇了,还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
她从床上一跃而下,好在家里放着的竹伞还能用,叫她不会再淋雨去淋雨回,家里已经快揭不开锅了,她若是再病了,只怕是更找不到活干。
推开门,望着屋外的倾盆大雨,岁心咬咬牙,提起裙摆,冲入雨帘中。
大概是那碗药的缘故,灌下去之后,薛侑的烧竟也渐渐退了。
他膝盖上的伤也重新用绷带缠好,新敷的膏药也是那女孩一并拿来的。
说起来,他还没问过她的名字。
想来也不会再见了,问了也无用。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哪怕那女孩继续留下来,很快也会被自己抛弃。
庙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薛侑皱眉,偏头仔细去听,以为是她回来了。
却听见杂乱的脚步声中,明明是不同的好几人。
进来的人骂了一句脏话:“真是见了鬼了,这雨下的和天漏了似的。”
后面跟着的人殷勤的接道:“这雨下这么大,咱们去乱葬岗的路也不好走,不如等雨小一点再上路,更稳妥。”
“你懂什么!”为首的人骂骂咧咧,“谁不知道薛家富可敌国,如今人死了被丢到乱葬岗,身上还不知道有多少值钱的玩意,咱们不趁着夜色去扒拉几件,等天亮了,哪还轮得到咱们。”
牛三是有苦难言,他当然知道薛家有钱有势,光薛大夫人身上穿戴的几件首饰卖出去,都能够他吃喝几年了,可要想拿钱,也得有命享才是。
如今山路难走,时不时还有滑坡,若在路上丢了命,那才是亏大发了!
牛三顿时就不想跟着马二了,可他本来就胆小怕事,为了拉个垫背的才找上了马二,没想到马二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
正考虑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