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在这里，没有人会心疼她。
缓了几分钟，沈青青拖着箱子走出卧室，却和刚出差回来的周嘉言迎面撞上。
周嘉言站在不远处，凝着她手中的行李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沈青青忙说：“我今天就搬出去了。”
周嘉言收回视线，淡漠越过她：“你的事情不必通知我。”
沈青青眸光一痛，想说，她的话不是通知，而是告别。
可那一句再见……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着周嘉言擦肩而过的冷峻的侧脸，沈青青想到因为自己的存在，让他和董梓柔有情人不能在一起。
“对不起，耽误了你三年，今后，祝你和董小姐幸福。”
周嘉言顿步，没有回头，只扔下一句：“我的事情跟你无关，不送。”
沈青青愣在原地，凝着他远去的背影，只觉心被扔进了无底深渊一般。
客卧。
周嘉言拨通董梓柔的电话，冷声问：“你来这里了，为什么多管闲事？”
董梓柔也不隐瞒：“我只是看你清心寡欲，攒的火气把我们这帮合作伙伴往死里整，就想帮你赶走碍眼的人，只是没有想到……沈青青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什么样？”周嘉言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电话那头的人意味深长叹：“乖的像无辜的绵羊，就她这样的，你能吃得连骨头都不吐，又怎么可能被拿捏三年？”
周嘉言眸色渐深：“绵羊？沈青青不过是个没有灵魂的傀儡罢了。”
挂了电话，他脱下外套走进浴室。
门外，沈青青垂着头，虚虚靠着墙，将一个古朴的檀木盒子紧紧抱在怀里。
她是来还东西的，却没想到听到了周嘉言这三年来，唯一对她的评价。
傀儡。
原来在他眼里，她连人……都不是。
等周嘉言从浴室出来，便见沈青青正局促站在门口。
他眉头一皱：“还有事？”
沈青青动作一滞，而后走过去把手中的檀木盒递给他：“这里面是爷爷传给孙媳妇的镯子，如今物归原主。”
周嘉言没接，随手将帕子仍在沙发上：“现在分得这么清楚，三年前怎么就想不通？”
闻言，沈青青心猛地一紧，根本不敢和他清冷的眼对视。
缓了两秒，她垂头艰难扯着唇角：“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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