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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湛挥了挥手,打着灯笼的内侍吹灭了蜡烛,安静地退到了墙角。
沐萱泡在温热的水中,慢慢闭上眼睛,小声哼起小时候最爱听的儿歌:月光光,亮堂堂,开开后门枇杷黄。哪有枇杷不吐骨,哪有父母不爱郎!
她用手抚上腹部,心里一片凄凉。
哪有父母不爱郎?可她的孩子,却被自己的父亲亲手杀死。而她,也马上被逐出裴府。
眼泪终于没能忍住,一点点的滑落在水里。
“你在做什么?”沐萱被一声惊慌失措的吼声惊醒,整个人被人从水里拦腰抱了出来。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渍,眼前的裴湛满脸怒意。
刚才那一刹那,沐萱确实生出了一丝软弱,觉得生无可恋,真想随母亲一起去了。
他刚才是在担心自己吗?刚一生出这样的念头,沐萱立刻在心里否定掉了。他怎么可能关心自己,都要被休了,怎么还敢妄想。这个男人,他的心里早已没有她的位置。
她清醒过来,看了看裴湛身后,嘲讽地说道,“相公这么早就来送休书了?就这么迫不急待,连一晚上都等不得?”
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会,沐萱想起今天所受的委屈,突然觉得难过。他明明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却无动于衷。她拿起书桌上的一只砚台扔了出去,“滚出去!”
反正要被逐出府去了,任性一次又如何?
裴湛头一偏,砚台落在了地上,墨汁溅的到处都是。
裴湛掸了掸衣角,神色晦涩难明,“夫人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沐萱的眼里满是辛酸和不甘,“你明知道我是被人算计的,还这样对我?我被休之后,哪里还有什么活路?早死一天,晚死一天,又与你何干?”
轻薄的中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让人浮想联翩。
裴湛冷笑道,“你生是我们裴家的人,死是裴家的鬼,连这身子都是我的,怎么能说与我无关?”
说着,不顾沐萱的挣扎,一把抱起她向内室走去。
裴湛曾经温柔体贴,很在意沐萱的感受。
可今夜的裴湛像换了个人,简单、粗暴,毫不怜惜。
沐萱身上的中衣被撕成了碎片,她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遮住。
裴湛慢条斯里地穿上衣服,捏住沐萱的下巴,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