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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德妃娘娘忧心忡忡地跟我抱怨:
“这贤妃哪里贤了,小陌儿原先独自伴着皇帝的时候皇帝都是一心扑在政事上的,哪像如今这样隔三岔五便往后宫跑?”
可原先就该如此不是吗?
所谓相敬如宾到了极致,不正是因为没有那么爱吗?
为何我总觉得他像是在用陆冉纾故意来气我呢?
不过也不全然是一件坏事。
眼下我正不知该如何面对他,陆冉纾若能为他诞下个一儿半女,也省得两位娘娘整日念叨我肚子什么时候有动静。
贤妃的威风不日里便耍到我头上来了。
这后宫里除了她便是几个同她一同进宫来的官家贵女,可没有哪个有她这么跋扈。
日日晨礼不请便也就罢了,乃至她堂而皇之地戴着凤钗从凤仪宫前走过时,姜绥珀身边的贴身太监小木子也忍不住了。
他跑进养心殿对姜绥珀旁敲侧击,哪知姜绥珀只是皱了皱眉说了句“随她去”,此事便没了下文。
小春和我讲这件事的时候气鼓鼓的,好像她才是那个被冒犯到的皇后一样,而不是我。
“让她去便就让她去,本宫不屑与她争,也不知她能争出个什么乐趣来。”
我现下心里盘算地是怎么把琅瑾多接进宫里来耍耍,偌大荒凉的岐王府多寂寞啊,他还这么小,多进宫来见识见识也是好的。
13
我17岁正好入宫恰巧一载的时候,岭北传来了北羌归顺的消息。
上京繁华尽染,烟花处处,好似焕然一新地来迎我阿爹镇北侯和我新晋平远将军的阿弟喻莳之归京。
我开心极了,无奈被桎梏在宫里,不得同寻常百姓家那般跑去城门口迎接。
我只好规规矩矩地和后宫众妃们一道,等眼下年宴时节在席上远远瞧上他们一眼。
借着镇北侯府的光,冷落我许久的姜绥珀竟罕见地当着我阿爹的面执着我的手向群臣扯了一堆感念镇北侯府一家为大孟尽忠竭力、精忠报国的客套话。
乃至最后还情真意切地把我阿爹扶起来说把我养这么大来送进宫里不容易,要给莳之多加官进爵。
这场年宴热闹归热闹,可明明是主角的几个人脸上笑得却都不痛快。
阿爹跪在姜绥珀面前的样子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