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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一下肩膀,又保持不动。
隔一会儿,听到窝棚另一边又有人小声说:“怎么不动了?”
“嘘,小声点!”
声音静了会儿,另一个方向又有人说:“没声音了!”
“嘘!”又有人阻止。
这是……十面埋伏?
胡珊兰好笑又无奈。
可是这么躺着,睡不睡得着先不说,郑蔚的一条胳膊得废了。
胡珊兰想一想,身体往前蹭一下,嘴巴凑到郑蔚耳边。
哪知道还没等她说话,郑蔚也轻轻转过头来,他柔.软的唇似有若无的擦过她的,呼吸间,连气息也纠缠在一起,郑蔚的心跳顿时乱了几拍。
两个人只是这么轻微的动作,身下辅的干草立刻发出悉悉簌簌的声音,就听又一边马上有人说:“开始了开始了!”极力压低的声音,有些激动。
两个人一愣回过神来,胡珊兰轻声说:“我们去窑洞?”
郑蔚也正是这个意思,轻轻点头。
两个人起身,悉悉簌簌的从窝棚里爬出来,动静很大,这让周围一下子陷入一片寂静,不要说呼噜声,就连呼吸声都几乎没有,只有趴在窝棚旁的黑狗,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声。
背篓交给胡珊兰,郑蔚把窝棚里外的干草收起来,打成一捆背上,提着新买的锅和脸盆,牵着胡珊兰的手往自己新窑洞的山坡上走。
黑狗无声的跟在身后,时不时警觉的看看周围。
这个时候,月亮已经升起来,隐约能看到全是乱石的山坡,郑蔚拉着胡珊兰一步三滑的爬上去。
新的窑洞已经挖好,只是还没有盘炕,也没有做门窗,空空的窑洞里,丢着郑蔚前一天扒出来的破被褥。
郑蔚把干草在地上厚厚的打个辅,用两根硬柴撑起破被褥挡住窑洞口,已经完全是一间崭新的小屋。
胡珊兰看着,忍不住抿唇笑。
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洞房”。
封闭的空间,足够大的草辅,周围再也没有倾听的耳朵,郑蔚反而有些拘谨,向胡珊兰说:“睡……睡吧……”
“嗯!”胡珊兰答应,先在草辅上躺下,舒展一下身体,长吁一口气,轻声说,“好舒服!”
确实,前几天她和杨慧莲、方氏、李翠丫四个人挤一个窝棚,虽然不至于像刚才郑蔚的窝棚那么挤,可也没有多少翻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