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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两个字说不上,但确实是如假包换的套房,又得多收十两才行。”
老先生咬着牙,气得浑身发抖,从牙缝间挤出一个字——“黑!”
千沧雨点头,“是啊,天就要黑了!”
老先生指着千沧雨说:“我是说你黑!黑店!”
千沧雨面色平静,继续拨弄算盘,“我们店一点也不黑,还不如书香街的先生呢,一天一个孩子是十两银子,三十个学生挤一间屋子,算下来就是三百两银子。”
千沧雨把算盘亮给老先生看,“你看,算来算去,还是当先生最黑!”
她把算盘放回到伙计的手里,吩咐道:“你让糖官他爹再去问问,有没有先生愿意教糖官,三百两一天确实贵了些,但我们愿意掏,而且一分不少。”
老先生和伙计都愣了,三百两一天?这还真是黑店作风,不把钱当钱啊。
千沧雨催促伙计去寻人,眼看伙计要走,老先生尴尬地轻咳一声,小声地说了句:“也不是不可以教......”
千沧雨故意装出没听见的样子,一脸疑惑,“老先生,您在跟我说话吗?”
老先生老脸一红,“叫我韩先生就好。”
这话再明显不过了。
千沧雨脸上一喜,把糖官推向老先生,并催促:“还不给先生叩头。”
糖官羞红了脸,千沧雨越推他,他就越往后躲,小声嘀咕着:“哪有打劫的,朝被劫的人下跪的道理?老板糊涂了。”
奈何胳膊拗不过大腿,糖官被千沧雨掌心释放的强大风劲拉到前方,又迫使他跪下。
一切都成定局,糖官自知想逃也没退路了,只能朝着老先生叩头:“学生拜见韩夫子。”
韩老先生简单地嗯了一声,红着脸回了房间,大抵为五斗米折腰的样子让他自觉有点难堪吧。
千沧雨把糖官推进韩老先生的房间,嘱咐糖官:“缺什么就说,天大地大不如做学问大。”
韩老先生无心教糖官什么,只给他一本书翻。为了不让糖官影响自家小先生休息,还特意叮嘱糖官不许发出一丝声音,否则就状告到千老板那儿。
糖官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凶巴巴的千老板,纵然不识字,毫无定力,也只能坐在蒲团上翻书。
书上全是字,糖官看得昏昏欲睡,不一会儿就枕着书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