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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您快别绕弯子了,下官愚钝,实在想不出别的人了。”
王亭之哂笑一声,端起酒杯道:“这天下,最着急的,是宫廷最深处的那位……”
“您是说太……后!”
众人哗然。
王亭之连忙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接着道:“如今圣上被俘,不知何时能归,整个皇室就剩郕王一根独苗,有道是国不可一日无主……宝座空虚,若是他有半点不臣之心,宫里那位便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到时候他为保住性命,求着我们迁都还来不及,哪还有心思找我们麻烦……”
“王大人多虑了,郕王胆小如鼠,怎会有不臣之心……”
王亭之眯了眯眼,手中的酒一仰而尽,杯子重重放在桌上,浑浊而老辣的双眼射出一道厉芒:“他有没有不重要,关键是宫里那位认为他有没有,只要我们稍加运作……”
轰——
一声霹雳炸响整座京都,将王亭之余下的话全部吞没。
“来来来,喝酒喝酒……”
雷声平息之时,屋内便只剩下欢声笑语。
就在这时,门子心急火燎地冲进来:“老爷,老爷,宫里来人了……”
热闹声戛然而止,张贤放下手中酒杯。
此时宫里来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这都戌时了,宫门就要关上,什么事不可以留到明日再说?
果然,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进来:“张大人,郕王有请……”
在座众人,皆侧目望向张贤。
王亭之则是低喊一声:“大人……”
张贤略微沉吟,这才抬了抬眼皮:“诸位请慢用,我去去就回。”
说罢,他一脸淡漠,踱步出门。
暖阁。
屋外已是漆黑一片,伺候的宫人一个个轻手轻脚,大气也不敢出。
朱俊民端坐案前,面沉如水,不知在想什么。
“臣,户部尚书张贤,拜见殿下。”
屋里冷不防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朱俊民这才回神。
抬头一看,一个胡须花白的干瘦老头正立在堂中,面容精瘦,双眼细长,却遮不住精光外溢。
朱俊民忙收敛心神:“张大人来了,快,赐座。”
张贤也不推辞,安安稳稳坐下:“殿下深夜召见微臣,不知有何要事?”
“深夜召张大人进宫,实在是有要事相商。张大人,来,帮本王看看这些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