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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要看看,今日陆清濛,能翻出什么花样儿来。
没想崔氏来了,迎了她也坐着喝茶,崔氏受了人家的托福,不说,便坐立不安。
看了看陆璇,又看看额头冒汗的陆清濛,终于道:“阿璇,清濛这次真是被人污蔑了,你千万不要信庶支啊。”
晋氏听崔氏开口,便也跪过来,向陆璇,“是啊阿璇,清濛定不是有意,或被胁迫,或逼不得已,她真有难言之隐,以死相抵来消阿璇的气,也……”
陆璇放了茶碗,她正寻思着,是谁说动了崔氏,不成想,这人自己跳出来,也免了她去找。
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陆清濛都跪了,陆璇也没组织晋氏跪。
她们,该跪。
“也无妨?”陆璇站起来,笑问。
自己娘亲都说了,陆清濛也不怕了,拿起地上的长剑,慢慢抬起,眼里含泪,“阿璇既然无所谓——”
“方才,我叫你死,你偏要活,如今,我阿娘来了,她心里疼你,你却寻死,这是离间?”
她眉眼弯弯,好像,说出来的不是威胁,而是打诨,好像是再同陆清濛玩笑。
当然了,如果微笑里,没有深藏骨髓的仇恨,也许陆清濛真会那么以为。
陆璇的眼神,能让她不寒而栗。
“清濛,快放下剑。阿璇,别这样,清濛她们孤苦无依的,别这样。”崔氏急忙护住,皱眉看着陆璇。
她的心,就这样一点点被柔软。
在旁的人面前,都是强势又孤傲,她所有的女儿家的情怀和心思,全在崔氏这里。
崔氏要护,陆续又如何?这一世,她不会让阿娘伤心。
“罢。那剑若用了你的血开刃,定是不祥之兆。”陆璇扔下句不轻不重的话,便走了。
……
容谎时常来书房,同陆璇一起写东西,他们之间,能相互切磋。
这个表兄,陆璇一向是很敬重的,况且日后还是容氏家主,怠慢不得。
做官久了,看什么人,什么事,都功利得很,陆璇与容谎拼了一盆围棋,正打得火热。
“陆清濛的婚事,表兄在张罗了吗?”她拿着白子,思索着容谎上一步是为何走到那里,陆清濛一闹事,她便想起了婚嫁。
容谎拂袖整理了小竹笼里面的黑子,垂眸淡淡道:“在了,但因着许多未知势力的阻拦,不很顺利,倒也还好。”
庶支里,有些人因着陆清濛才成功爬床,自然不希望陆清濛早嫁作他人妇。
有阻拦就对了,没有才奇怪。
陆璇挑了好位置,落定黑子,请容谎落子,容谎拂袖取过一颗白子,在棋盘上绕了绕,也落定。
“有劳表兄了,抓紧时间去办吧,时日不多了,陆璇在此,谢过表兄。”陆璇抬眸一笑,短促却干净好看。
容谎轻咳两声,微微扶额。
陆璇这样的男子,他不曾见过,肩窄颈细面白,当真的好看。
随便应下陆清濛的事,陆璇与庶支的相对,他看得清楚,如果在这个家,可以帮助陆璇,他倒是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