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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新绿明白她的意思,故作轻松地戳了下她的脑袋,手顺势搭在她的肩膀上,“别胡思乱想了,过去的事该忘就忘了,封建迷信不可取,唯有科学是真理。再说,我都和你相处这么多年了,人不是还好好的嘛?走,趁着我还有点私房钱,今晚请你吃大餐怎么样?”
阮沐雪很给面子地笑了,“得了,还是我请你吧。”
傍晚的时候,孔父醒过一次,不肯住院闹着要回家。孔新绿哄了又哄,他才安静下来。
不多久,孔母来换女儿去休息,阮沐雪和她打了招呼后便和新绿一起离开了医院。
东城区新开了家餐厅,听说味道不错,她们打算去尝尝。晚高峰交通拥堵,跨江大桥上发生剐蹭,两人开车来到餐厅楼下时天色已由霞红变成吞噬一切的黑。
餐厅停车场已无车位,孔新绿开车转了一圈才在街边捡到个空。
车刚停稳,方老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阮沐雪一开始没打算接,但扛不住方老师的连环轰炸。
按下接听之后,迎接她的一通兴师问罪。
不出意外,奇葩男已经向媒人抱怨了一通,媒人找到方老师,方老师抹不开面子所以拿她开涮。
阮沐雪见自己一时半会儿无法从母上的责问中抽身,递了个眼神给孔新绿,示意她先进去找位子。
方老师的急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况且隔着电话也不能真拿她怎么样,过两句嘴瘾也就算了,催她吃完饭赶紧回家,女孩子大晚上在外面不安全。
阮沐雪应付两句,挂了电话。
找到餐厅所在,她看见孔新绿在门口的石阶上和什么人寒暄。
见她进来,新绿招了招手,“晨晨,这边。”
新绿面前的男人闻声回头,面容在夜幕下逐渐清晰,与阮沐雪视线对上的那一瞬,两人的右眼皮都狠狠跳了一下。
“这家店生意太好,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已经没餐位了,正巧任柯在门口认出了我。他说这家店是他开的,又说恰好有几个老同学正好在楼上包间小聚,人不多,让我们也一起上去吃,省的排队了。我没抵住他的热情,就答应了,你不会怪我吧?”
穿过一楼大厅,孔新绿在楼梯上放缓了脚步,扯扯阮沐雪的衣角,覆在她耳边这样小声解释。
阮沐雪这会儿面色十分沉重,仿佛她们要赴的不是一场普通饭局,而是上刑场砍头。
她盯着任柯同样郁闷的背影,眨了眨眼睛说:“你没有告诉他,你的那个同伴就是我吧?”
“没有,我还没得及说你就进来了。”
“哦。”
想来也是,以她从前和同学们的关系,这种聚会请她无异于请了个阎王,任柯若提前知道,打死也说不出来刚才的话,只怕他现在走在前面都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孔新绿见她心神不宁,犹疑地问:“要不我们别去了?”
阮沐雪垂眸想了想,摇头,“算了,都被架到这了,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