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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许是心灯只是灵玉的替代版,虽然能够使用结契术,但没办法达到最深层的效果。
借用心灯的结契术最多只是禁锢妖奴的法力,让他们没有办法反抗契术主人的命令。
可这样一来,桑晚更加惶惶难安,她不敢再随意运用结契术,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磨灭了一只妖的自我意识,更怕害了他们的性命。
对于陆南缜,她也更加愧疚。
怪不得他会如此忠诚,原来都是因为结契术。
犹豫了一段时间,桑晚终是背着陆南缜,悄悄解开了契印。
如今,又面临到两难的境地,桑晚凝眸望着伤痕累累的陆南缜,他喘息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再下一秒就要消亡一样。
她凝望了半刻,终是闭上眼催动了咒法,一句比弱风更轻微的“对不起”悄悄飘过陆南缜的耳尖。
赤金色的光芒在黑黢深邃的洞中闪了闪,犹似蝴蝶展翅,一种轻盈又充实的暖流从陆南缜的丹田中流过,他忍不住轻吟出口。
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身体像是被泡在天山的温泉中,清莹秀澈的泉水从他干枯僵滞的毛孔中浸入,暖洋洋、水润润的,好像在重新为他注入了生命力。
恍惚中陆南缜睁开了双眼,透过黏稠的血色,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水玉长裙的少女,娇靥如花,眉目似水。
一对儿杏眸笑盈盈地看着他道:“好漂亮的小狐狸,我带你回家可好?”
他挣扎地牵动嘴角,血丝从唇角浸进他的口内,又苦又咸,但他笑得很开心。
终于,她又重新与他结契了……
在山洞中安歇了两日,陆南缜伤口的血总算止住了,妖丹也稳定了下来,不过留下了半指长的裂痕。
现在想想真是惊险,若不是桑晚与他结契后用元神的力量护着他,陆南缜如今怕是已经身魂俱灭了。
不过因为法力衰竭,陆南缜没办法维持人身,只能变回狐狸,他虽说不了人言,但好在灵智尚在,能听懂桑晚说的话。
“阿辞,我回来了。”
桑晚从洞外进来,手中拿着一把药草,捡了张宽大的草叶,将药草包裹在其中,用石头砸碎。
陆南缜听见桑晚的声音,蹭的一下扬起了头,“嘤嘤”地叫了两声,像只终于等到主人回家的小狗。
桑晚朝他笑笑,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拿着捣碎的药草走了过来。
她蹲在陆南缜身旁,空闲着的左手在陆南缜的脑袋上揉了揉,像是在安抚他的情绪。
“阿辞,该上药了。”
说着将药草按在他双腿的伤口处,撕下衣角的一块布料,细致小心地替他包扎好。
想来是有些疼,药敷上去的时候陆南缜浑身颤了颤,呜呜地哼了几声。
“疼吗?我再轻些。”她清雅的声音一出来,陆南缜就不再哼唧,只双眸发亮地看着她,永远都看不够的样子。
十八颗锁魂钉都被桑晚***了,留下一个个拇指大小的血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