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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对方有什么招数,她皆来者不拒。
……
“大人……大人?你说说这太后娘娘的六十大寿就要到了,我们礼部得准备些什么礼物才能既体现了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又寓意了家国呈祥啊,唉——”
礼部尚书这些时日被诞辰之事搞得焦头烂额,没事儿就往她这里常坐,夜卿习以为常,轻轻品了口茶,待这个操心操的一毛不拔的尚书念叨完后才出言宽慰几句。
皇上的意思是要大肆操办这次诞辰了,借着太后诞辰的功夫,一时拔除异己,二是笼络人心,这位没什么心眼的尚书没事儿就往她这里跑,已经在朝堂上惹起不小的非议,若是被有心人捅大了做文章,只怕是会对她不利。
“尚书大人不要心急嘛,事情总是人操办的,慢慢想便能解决,本官也是个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还是术业专攻才更好。”
她笑了一声,装聋装瞎,转而提起手头的那只花尾巴鹦鹉,熟稔的逗捻着,惹得这尖嘴畜生频频炸毛,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可是当今圣上母慈子孝,便是要大做文章的,臣学疏才浅,这不为难臣了么。”
尚书知夜卿想置身事外,却不肯放过这个规矩,欲再添一把火,厅外突然有人禀告:
“大人,陈公公来了。”
陈大监?
夜卿稀奇,派人迎接。
陈大监见了夜卿简直跟见了亲人一样,他这种明明白白没了男儿象征的太监,对这个同样娘们唧唧的丞相抱有好感,每次见面就是阖家团圆,恨不能将心比心。
夜卿接下口谕,才照贯寒暄几句。
陈大监十分可惜这个机会,但要务缠身,嘱咐几句便走了,临了不忘提醒夜卿,圣上仿佛要借这场宴为宫侯爷接风洗尘,同时封他为摄政王。
“大人,圣上这是什么用意?”
尚书比夜卿还要着急,他隶属丞相一派,在朝堂上顺风顺水,如今却突然给这个常年挂名的侯爷分权,自然是不大乐意。
皇上莫不是对他们有了疑心?
“哈哈哈,尚书大人性子总这么急,宫侯爷当年剿灭夜国有功,自然是头等的功臣,这些年来又为清楚余孽而奔波,忠心日月可鉴,皇上龙体抱恙,后宫又势如水火,总要找个贴己的人来辅佐太子殿下,于我,于侯爷,同归是为了凌国着想,尚书便不必计较了……”
夜卿启唇,笑容晃得尚书有些眼晕,无论处事多久,夜丞相的天人之姿,总是给人一如初见的惊艳,甚至明媚如女人娇艳。
不过他是不敢说出这话来的。
“是下官格局小了,多谢大人指点,近日天气愈寒,大人多加保重。”
夜卿笑着让人送客,待尚书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那一刻,陡然另一种气息。
皇上这么着急找人与她制衡,怕是已经起了疑心,不然也不会在圣旨上“请求”她宴后留宿皇宫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