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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她还是给120打了个电话来把夏微蓝带走。
医院里,医生小心翼翼地拿着镊子给我脸上的疤消毒,生怕稍微用力就会弄疼我。
“会留疤吗?”我问。
“这个……”他有些支支吾吾,答案不用说出来已经了然。“算了,你上药吧。”
眼泪顺着脸颊不断地往下滑,哽咽地几乎出不了声,医生以为我是因为毁了容而哭泣,安慰道,“好好养的话,还是有好起来的可能的,乐观一点,没什么坎过不去的。”
没什么坎过不去的……
可现在每一天我都过不去。
婉宁给我交完费急急忙忙地跑来照顾我,医生说要观察一段时间,我以怕吵为由让医生给我开了间单间。可齐婉宁知道,我是怕当众泣不成声引来大众的目光。
什么时候起,我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了。
“舟舟,是我对不起你,本来毁容的应该是我。”她低垂着头,努力压制着哭声。我摸了摸她的头发,任凭心里翻江倒海,却依旧故作轻松地说到,“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的事情,你是被牵扯进来的,要是你受伤了,我怕是要自责死了。”
“再说了,我一个都要死的人了,要那么好看的脸干什么?”
“可是你从前是多么好看的一个人,凭什么被夏微蓝这样的渣滓给毁了,在我的眼里,你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美的。”
可是这样的我却毁在了夏微蓝的手里。
我们在观察病房里呆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护士通知我们可以离开了,我和婉宁收拾好了东西往外走的时候,牧南行推门而入。
巨大的关门声让我和婉宁都为之一颤。
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大步走了上来,狠狠地将我摁在墙上,掐住了我的脖子,咬牙切齿:“是不是你推的微蓝,姜舟,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仁慈了!”
“放开,你先放开……”我被掐的呼吸不上,拼命地抓着他的胳膊。
婉宁吓得脸色都白了,哆哆嗦嗦地抓着他的手,“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他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滚开!这里没你的事情。”
“我再问一遍,你为什么要推微蓝!”他那模样恨不得当场把我撕了。
我忍着巨大的窒息感,声音嘶哑到根本听不清,“是因为,因为……”余光处,我看见急着解释的齐婉宁,疯狂地摇头。
可我最后还是没有阻止她,她冲着牧南行吼了起来,“人是我推的,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为了那种烂女人对江舟动手,牧南行,你算什么男人!”
那瞬间,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紧张。
牧南行显然是没有没想到,顿了下松开了手,冷笑出声来,“姜舟,你可是比我想的厉害,还有这么贴心的狗呢!”
我摔到地上,渴竭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咳嗽地泪水横流,“牧南行,不是她,是我打的夏微蓝,和婉宁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