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边亦寒顿时戾气浮出，盯着她，“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觉得你能自己做主了？”
“这比赛两年一度，难得在国内办，我，我不能再错过了。”云湘说。
边亦寒暴怒，一拳砸在她耳边的地上，“所以你就自作主张？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包养的一个玩意儿，你也敢挑战我！”
说完，他彻底撕开她最后的遮羞布，一记挺身。
云湘尖叫，“我没有！我没有！放开我——”
“你们都这样，她这样，你也敢来忤逆我！你怎么敢！”
鼻息间酒气腻人，云湘疼得嘴也咬出血，意识终于在渐渐中失去。
只是脑海中还想着，原来这次他醉成这样，也是因为那个人。
大学课程，是边亦寒留给她唯一的活动。
当初的包养虽然没有签协议，但边亦寒口头强调过，不准她私下任何时间外出，当时她爱他爱得痴狂，反而把这当成爱，现在只觉得可笑。
“云湘你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起跃动作都能摔倒？”
后台练习室里，指导张老师训话。
云湘还没说话，好姐妹就替她站出来，“是万倩雯推了湘湘！”
“哎呀，本来就是那么个动作，谁想到她这点力都受不住。”万倩雯掐腰，不屑地扫了眼云湘。
张老师说，“云湘你自己说。”
“是我，我昨天大腿撞着桌角了，有点没状态。”云湘想起昨晚的事，脸都涨红了。
她今早足足躺了半个小时，才稍微恢复点从床上下地来，走路都得走几步就扶着东西，更何况跳舞，状态有多差她自己心里清楚。
“今天是第一场比赛，你出这种状况！校内比赛你就不在乎了是吗！只想着后面的省赛国赛是不是！本来你三年没参加过比赛，我就不该让你跳主角，现在为了你破例，你给我搞这出！”
张老师骂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你这样，别说省赛了，今晚的校赛你都不一定过得了！”
“老师那就让我上吧，云湘的动作我都记得，而且我保证能跳得比她出色。”万倩雯说。
张老师看了眼万倩雯，又看向云湘，“你怎么样？到底能不能坚持？”
“我能。”云湘咬牙。
这支舞她准备了三个多月，主舞大多更是她自己编的被张老师采纳，她倾尽了那么多心血，不能因为这一点羞耻的伤而放弃。
“你说这话谁信？那要不咱这样，就刚才那个动作，咱一人做一遍，然后让张老师看看，最后决定谁来跳主角。”万倩雯抱臂。
“你就欺负湘湘受了伤！”柳如眉愤愤不平。
“对没错，比赛本来就是这样，没人会因为你受伤同情你。”万倩雯挑眉。
然而结果如大家所料，云湘刚狠狠摔过，这会别说动作精美，就连起跳都很难完成。
舞台的音乐响起，云湘坐在台下，看着台上光鲜亮丽的大家，她裹着笨重的袄子把自己缩成一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