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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意被一股凉意泼醒,猛然起身,头发上沾着水渍,湿哒哒贴在脸颊,一旁的柠七吓的紧忙跪倒在地,“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泼你的,实在是……实在是……”
“柠七,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父亲,他怎么了?”风意急促询问道。
柠七一个激灵,战战兢兢回道,“老爷,宫里来人宣了旨,老爷被刑部的人带走了,说是……明日……明日处斩。”
“处斩?柠七,今日可是云启二十五年八月十九?”
“是……是啊!小姐你……你……”
“云启二十五年八月十九?八月……十九?”风意一把掀开身上锦被,赤足踏在地上,冰凉触感,心绪瞬时静下来,如果猜的没错她应该是重生了,且是重生在父亲行刑的前一天。
入秋起了凉,风意站在地上,来回踱步,思绪也逐渐清明起来,上一世,父亲受命回京述职,回府与兄长争吵的厉害,她隐约听了几句好似为了家产,险些动手,晚膳兄长请罪,言称自己错了,嫂嫂亲自斟酒,次日一早,兄长拿了伪造书信密告父亲通敌,直达天听,父亲由此获罪行刑。
行刑仓促,父亲神志仿若受损,因是酒中有毒,为的就是不让父亲辩解。
“柠七,可是风峰密告父亲通敌?”
“是……是……是少爷,曲平生带人抓走了老爷。”
“曲平生。”
风峰的岳父曲平生,曲艳丽的父亲,此人就是化作灰尘,也不够泄恨半分。
风峰听了此人离间,靠着嫁祸父亲,得了个南安候的封号。
风意回神弯腰穿了鞋子,抬头间遮了狠厉,恢复以往乖巧顺从的模样,朝着息安阁外走去。
“哎呦,这是哪个瞎了眼的。”倒地的嬷嬷揉着粗壮腰身,骂骂咧咧站直了身子,看见是风意,却只是轻蔑瞥眼,“是三小姐啊,我还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风意懒得理她,抬脚便要离去,却被嬷嬷横着身子挡住去路,“少夫人吩咐,三小姐哪里都不能去,还请您回屋待着吧。”
“你敢拦我?”风意冷厉眼神森然略过那满脸横肉的刁奴,吓的她顿时手向后缩了一把,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挺挺腰身,语气更加不屑,“我是奉了少夫人之命,为什么不敢拦你?”
风意侧眼看见,轻轻回旋身子,发间簪子掉落手中,狠狠握住,面上却是乖巧,“即是嫂嫂之命,我回去便是。”
“三小姐知道就好。”
嬷嬷转身之际,风意脚尖轻悬,抬手已将簪子插在她的脖颈处,粗壮嬷嬷眸中惊恐,未言半字,便已顺着风意裙摆瘫软落下。
一旁的柠七捂着嘴,惊惧不已,风意望着她,无奈说了句,“还不过来帮忙,等着被发现?”
“哦,哦,哦。”柠七一连三声,脚底带着沉重,手上却是麻利,三两下将人拖在树后,转身去找挖土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