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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蝉住进来后,苏蒂第一次光临这个房间。苏蒂是一个人来的。赵妈没跟着。
“有没有伤着?”苏蒂问了。
没人回答。
苏蒂说:“刘妈。你带着英儿出去。我有话要对貂蝉说。”
英儿不想离开。她站在那,身子僵硬了的样子,眼睛盯着苏蒂的后脑勺。刘妈伸手拉了英儿。英儿先是犟了一下,终是顺从了刘妈,出去了。
到院子里后,英儿问刘妈:“她不会怎么样小姐吧?”
刘妈说:“就是想怎么样,我俩也没办法。就是怎么样了,你能怎么样?”
英儿说:“我和她打架。”
刘妈说:“你是想死。”
就在英儿和刘妈在院子里小声议论苏蒂时,苏蒂的身子侧了,屁股支在床沿上。
“是不是很恨我?”苏蒂问了。
貂蝉说:“没有。”
“你可以恨我。你甚至可以随时害死我。可你不合算。我已经老了。有话说,女人三十,倒了半边山。我早就做好了随时死掉的准备。你就不同了。你还这样的年轻。这个世界到底怎么样,你还没有看明白。你还没有体验到做女人,当母亲的乐趣。”苏蒂说到这,有一小会的停顿,竟然有轻轻的叹息,然后说:“还有,你要不要考虑英儿和刘妈。你要是起了歹心,她们脱不了干系。”
貂蝉大气不吭。她已经无话可说。
苏蒂起身,说:“不要气我。我在你身上做的一切,全是为你好。当然,你现在不明白。”
这是典型的打一棍子给一颗糖的做法。
貂蝉侧脸看着苏蒂离开的背影,不禁要想: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唯一的可以解释得通的理由就是,苏蒂承认了自己的情绪转移,将貂蝉当了替罪羊。也是啊,克拉苏蒂总不至于用鞭子抽董卓吧。
貂蝉躺在床上休息了一天,身上的疼痛减轻了。她决定每天睡前和醒来后做一件事,就是去内院问候克拉苏蒂夫人和老太太。
貂蝉在做这件事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让人恶心的事。这是早晨。她去内院正房,进了老太太的房间,丫环小红端了半盆热水,放到老太太床前。貂蝉不明白这个时候弄半盆水做什么。
“小红。这是做什么?”貂蝉问了。
小红告诉:“给老太太换衣服。”
“让我来吧。”貂蝉说着,就上前去。
貂蝉掀开老太太身上的被子,一股恶臭散发出来。原来是,老太太大便失禁。
看见貂蝉过来,老太太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孙女一样,居然在这个时候流下眼泪。貂蝉看见了,用床头的手绢,帮老太太揩去眼泪。
貂蝉安慰道:“奶奶。不要哭。有我在,没事的。我一会就帮你弄干净了。一会就好的。”
可能是听见了这边的响动,苏蒂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来到老太太的房间。可能是老太太的房间里弥漫的臭味,苏蒂蹙了眉头。